易小念道:“沒事,現金反正也沒多少,卡和證件還在就行,我們去銀行吧。”
張曉畫嗯了一聲,兩人找到一家銀行,易小念在裏麵取了足夠的錢,全部裝進包裏,然後撥通了之前從警察局裏救出來的那群流氓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流氓叼著煙的聲音模糊不清:“喂,你是誰?”
易小念平靜地看著馬路,手裏拎著沉重的包:“五十萬已經湊齊了,來嗎?”
流氓哈哈大笑了幾聲,興致勃勃地說:“來!當然來!等著我。”
“嗯,地址在XXXXXXXX……”
流氓的行動速度很快,一手交錢,一手交證據。
半個小時以後,易小念包裏的五十萬現金,就已經換成了一個小小的U盤。
U盤是那群流氓給她的,他們看起來大大咧咧,實則做事很細心。
早在唐欣蘭剛開始聯係他們的時候,那些人就已經留了個心眼,將每一次的電話錄音都拷到u盤裏麵保存起來,以防唐欣蘭在任務結束以後,翻臉不認人,不肯給錢。
如今,這個U盤就成為了易小念洗清冤屈的最好證據。
“曉畫,能借你的電腦用用嗎?”易小念看向站在旁邊的張曉畫。
張曉畫自從離開咖啡廳以後,就一直有點心神不寧的感覺,聽了她的請求,點頭說道:“當、當然可以……”
兩人回到出租屋,易小念把U盤插進電腦裏,將裏麵的幾段錄音反反複複聽了個遍,最終勝券在握地抬起頭,緊繃多日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輕鬆的笑意。
“明天我們贏定了,唐欣蘭的陰謀詭計會全部被揭穿的。”
張曉畫聽著這話,心髒又是猛地一沉。
翌日上午,布蘭如約而至,把車開到樓下,接她們一起去顧家。
“好,好,我們馬上下去。”易小念掛斷布蘭打來的電話,抬頭朝衛生間喊:“曉畫,你好了嗎?”
張曉畫抱著包,扭扭捏捏地走出來。
易小念打量了她幾眼,覺得她今天看起來很不對勁,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曉畫,你是不是生病了?”
張曉畫搖頭:“沒有沒有,我身體很好。”
“可是你的臉色看起來很……”易小念提議道:“要是你真的不舒服,你就別去了,在家裏等我們回來吧。、”
張曉畫怎麼可能老老實實在家等,今天易小念會見到唐欣蘭,她不敢肯定,唐欣蘭是否會把二人的交易說出來。
在家裏等也是死,去了也是死,不如當場聽見,死個痛快。
張曉畫一咬牙,推著易小念往外走,反手鎖上門:“我真的沒事,我們快點走吧。”
她如此堅持,易小念不好再問,加快了腳步。
下了樓,一眼就看見布蘭那輛與眾不同的跑車,易小念衝他打了個招呼,來開後車門正要坐進去,布蘭卻搖了搖頭,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說:“來這裏。”
“啊?”
布蘭廢話不多說,直接推開門。
易小念依稀嗅到味道,走過去一看,車座上放著一束百合。
易小念無語道:“買這個做什麼?”
布蘭理所當然地說:“昨天見麵太倉促了,沒來得及準備,這個當做見麵禮吧。”
易小念依然不想收,說:“曉畫也在呢,她看見了多不好。”
布蘭往車後指了指:“她也有。”
易小念抬頭看過去,隻見後排車座上,靜靜地放著一束玫瑰。
張曉畫拉開車門,看見了玫瑰,心情大好,激動地抱了起來:“我的天,這樣太美了吧……”
布蘭擠擠眼睛:“看吧,她高興得很呢。”
易小念無可奈何地笑笑,坐進車裏。
跑車往顧家開去。
想象著一會兒有可能發生的場景,易小念就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突然有點感謝布蘭送花這一舉動了,因為百合的清香味,使得她的緊張緩解了不少。
車外風景飛快駛過,不到一個小時,顧家那棟造型熟悉的別墅就已經出現在眼前。
布蘭把車停在拐角,避免被顧家的人看見,轉頭對她們說道:“現在我先過去,你們在這裏看著,如果到了合適的時候,我會給你們做手勢,到時你們再過來。”
易小念認真地點點頭:“好。”
布蘭看了她一眼,打開車門下了車,朝前走去。
易小念望著他高大的背影,心跳急促,幾乎從嗓子眼裏跳出來,讓人勻速呼吸。
眼角餘光瞥見後視鏡,易小念奇怪的發現,張曉畫似乎比她還緊張。
她在緊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