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我們多久沒有打過電話了?你來華城市一個月,除了最開始的接觸以外,你有關心過我在做什麼嗎?你在華城市還有同事,而我隻有自己,你有了解過我天天都在幹嘛嗎?”
張曉畫搖著頭說:“抱歉,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最好朋友,那我還真的是沒有感受到呢。”
易小念垂下頭道:“我以為……你不會很想見我……”
上次離開的時候,張曉畫臉上的表情讓她太難忘了,她想過很多次要不要來看她,但是最終都打消了這個計劃。
易小念擔心會把關係弄得更糟。
“我怎麼會不想見你呢,啊不對,應該是我怎麼敢不想見你呢?”張曉畫指了指房子說:“這房子是你的,樓下的車也是你的,我現在可是靠著你的施舍生活的啊,誰敢違背自己金主的意思?”
易小念皺緊了眉頭:“你能不要這樣說話嗎?”
張曉畫冷冷地看著她。
“我想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易小念坐了一會兒,見她始終沒有動靜,便抱著包站起身來,對她說道:“房子和車子都是我送給你的,你是這裏的主人,不是什麼看門的,我走了,以後大家有機會再見麵吧。”
易小念看了她一眼,鼻子有些發酸,她忍住要溢出的淚水,快步朝門走去。
張曉畫忽然又從背後撲過來將她拽住:“我沒聽懂,你知道了什麼意思?”
“你不願意幫我這個忙,不是嗎?”
“誰說我不願意了,我隻是還沒有想好而已……”張曉畫把她拖回了沙發上,讓她重新坐下來,說:“這樣吧,我現在出門買菜,你中午留在這裏吃飯,等吃完飯以後,我再告訴你我要不要幫你。”
看來也隻有這樣了,張曉畫是易小念能夠找到的最合適的人選。
首先她以前就和顧小雨見過麵,顧小雨對她的印象不錯,不會害怕她,所以這次讓張曉畫過去肯定也可以把顧小雨帶出來。
其次在華城市裏麵,張曉畫是易小念最信任的人了,她不用擔心張曉畫會把自己的計劃透露給顧英爵那邊。
隻要最終計劃能成功,等一等又有什麼關係,易小念點頭道:“好,你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張曉畫抱著胳膊笑道:“你想吃什麼?告訴我我去買回來。”
她這句話讓易小念又找回了曾經熟悉的感覺,她想了想,說:“都行吧,你看著弄好了。”
“哎呀,還是你好養活……”張曉畫說著伸手去拍了下她的肩膀。
易小念沒想到她會突然拍自己,沒來得及閃躲,在接觸的一瞬間痛得呻吟出聲,捂著肩膀便蹲了下來。
張曉畫大吃一驚,連忙問道:“你怎麼了?”
易小念等著那陣痛勁兒過去了,才緩緩爬了起來,擺手說道:“沒事,就是之前肩膀受了點傷,還沒有痊愈。”
“是麼,那我可真是不好意思……”
“你又不知道,我不會怪你的。”
張曉畫點點頭,說:“那行,我走了,既然你肩膀受了傷,那我就買點排骨回來給你燉湯喝吧。”
張曉畫說完就進臥室裏換了衣服,拎著小包出門了。
易小念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看了會兒電視,心思始終投入不進去。
她和張曉畫現在的關係實在弄得太僵了,她們本來可以當很好的朋友的,如果就這麼遠離了會讓人覺得可惜。
得找個辦法改善一下才行。
聽張曉畫剛才話裏的意思,似乎是怪易小念不夠關心她,除了給了她房車以外,對她的生活也沒有起到任何的幫助。
所謂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不如利用手頭的資源,幫張曉畫找份靠譜的工作或者創業?
那得先了解一下她在工作方麵的意向才行。
易小念想起了剛才被張曉畫扔掉的簡曆,於是便走到垃圾桶旁邊,將那團皺巴巴的紙拿出來,重新展開。
簡曆有好幾張,易小念一張一張地看過去,起初沒有什麼,看到最後一張時整個人都懵了。
那根本不是什麼簡曆,而是一張醫院的繳費單,項目是人流手術,病人和付款人那欄填得都是張曉畫的名字。
張曉畫談戀愛了?
還跟對方懷了孕,墮了胎?
那人是誰?自己怎麼一點也不知情?
易小念看了下單子上麵的時間,發現就是前幾天,也就是說張曉畫做完手術還沒兩天,難怪剛才的臉色看起來那麼差。
孩子的爸爸呢?都不來陪著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