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容媽,心中就是無限的溫暖:“容媽呢?你們和她說沒有。”
“請航打過電話了。”
果然是溫暖的禮貌男。我笑笑沒有說話,景加想起什麼繼續說:“你辦公室的紙巾用完了嗎?”
“恩,我也是今天才發現。”
畢子文挑眉說:“請航昨天讓容媽去超市的時候幫你買兩盒紙巾。”
“請航?”怎麼會是他。
“恩,他去你辦公室時留意到了吧,他一向很細心。”
“那倒是。”
畢子文擰開他的水喝了一口沒有說話,遠處的chac朝我們這邊大聲說道:“崔鳶清你去找下景加,要開始拍攝了他人怎麼不見了。”
我也大聲地應回去:“好的。”
放下手中的水和畢子文打了個招呼我走出了攝影室,景加跑哪裏去了呢。
快走遍八樓所有的走廊,打擾遍八樓所有的辦公室我都沒有看到景加的身影。我停下喘著氣準備給chac打電話時,我留意到左前方的樓梯間。
推開門走進去,景加麵對門口地做坐在樓梯上,低著頭看不清神情。
死水微瀾般安靜的他,讓我感覺他是難過的。我走到他身旁坐下,他側頭看了看我:“你怎麼來了,專門出來找我的?”
我點點頭:“chac說要開始拍攝了。”
“要死了,你撒撒慌哄哄我是特意出來找我的是會死嗎?”心情不好都不忘貧嘴。
“你又不喜歡我,你要我的心意幹什麼。”
景加聽了我的話臉色一沉,扭回頭沒有再看我:“得不到喜歡的人的心意,連朋友的心意都不該得到嗎。”
第一次聽到景加這麼沉重的口氣,原來是因為喜歡的人。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從你嘴裏聽到你是把我當朋友的感覺還不錯嘛,收拾下情緒,你可是個閃閃惹人愛的公眾人物。不喜歡你,是別人沒眼光。”
“別人是正常的男人,不喜歡我是正常的。”
這下我該怎麼答。
我支吾著不知如何開口,長歎口氣繼續說:“景加,我不是很會安慰人,所以,我想說,當我們決定什麼的時候都應該考慮到自己必然要承受的後果對吧。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沒有什麼是一帆風順的。”
我的莊重其事讓景加怪異地看了我幾眼後笑出來說:“崔鳶清你一定不能當老師。”
“該死的,和我好好說話是讓你吃屎嗎?”
景加繼續笑著,伸手過來摟住我的肩膀說:“謝謝你竭盡全力挖空了你的腦袋瓜想到的這幾句話,果然安慰人也是需要智商的,哈哈,辛苦你了。”
我哼了一聲掰開他的手說:“走了啦。”
景加點點頭起身。
終於結束了下午的拍攝後,餘縈紆和我道別後先行一步離開了公司,我等著畢子文他們換回日常妝,戴好帽子或墨鏡後跟著他們一起離開。
畢子文開車帶著我們到達李淼說的位置時,李淼穿著一件大紅色的外套正站在門口四處張望著。
“鳶清,子文,這裏。”停好車子走下車後,李淼看到我們招著手大步朝我們走過來。顯然畢子文的腳比我長步子邁得也比我大,他先我一步走到了李淼身邊。
李淼滿臉幸福地挽住畢子文的手走到我麵前,拉著我往那家傳說中的牛排店走。
“鳶清,像你初戀情人的是不是那個穿著迷彩圖案西裝的高大男?”李淼和我咬著耳朵。
迷彩圖案西裝,崔祁。
“恩,是。”
牛排店的地理位置已經接近郊區,不是畢子文有著李淼的事先指導,估計即使有著最先進的gps導航係統也得花上個大半天才能找到。
這種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位置倒是挺適合明星幽會。
黑色的素招牌藏在牛排店門口的的花園柵欄裏,招牌上隻有白漆漆的四個英文字母,once。
我喜歡這個店名。
走進once後,獨特的裝修風格最先讓我眼前一亮。
古色古香的擺設,不同地方卻又可以看到不同地域的一些風情文化。從店門進來一直走到我們的包廂的過程中,每個角落都呈放著不同的世界各地的紀念品,蠟燭、明信片等等,最讓我訝異的是連特產也有。
每間包廂的名字也都是一個地名,李淼介紹說,每個地名裏都招待的是該地名的本土牛排。
我們的是芝加哥。
推開包廂門時,許慎深已經正經八穩地坐著。
“你們坐吧。”李淼禮貌地招呼著。
雖然李淼的性子大大咧咧又風生水起的,始終是個大家閨秀,在陌生人前倒總是得體。她招呼大家都坐下後,才坐在我的身邊。
芝加哥包廂內的擺設是正常的西餐廳風格,長方形的桌子擺在包廂的右方正中央,兩邊各放著兩張軟皮沙發。左方是透明的落地窗戶,擺著一個木質的茶幾,周圍圍著四張木質的椅子。陽光透進落地窗,整個房間也被照得透亮暖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