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慎深把我拉起身,直盯著我的眼睛說:“崔鳶清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他,你不愛他了嗎?”
我扭頭望著牆壁,不想說話。
“說話崔鳶清,你不說清楚我捆也要把你捆到周蔚益麵前。”
“我不會去見他。”
“你一定要這麼絕情嗎?想想你們的兩年,想想他對你是怎樣的好,你怎麼可以這麼絕情地對他。更何況你明明還愛他。不要否認,我們都知道你還愛他。”
許慎深緊盯著我的目光讓我有些犯怵,我又開始詞窮不知道該怎麼答話。
“為什麼不說話,你剛剛和周蔚益講話時不是挺伶牙俐齒的嗎?”許慎深此刻的挖苦和昨晚畢子文的如出一轍,我突然覺得自己眼前將近四年的好友無比的陌生。
我扭過頭不想看許慎深,深呼吸後開始組織自己的語言,不說清楚事情一定會朝我不願意的方向發展吧。
“愛,不愛,有什麼區別。許慎深,你知道對我而言,感情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感情裏最重要的也從來都不是愛。我所在意的,隻是他給不給得了我要的。既然周蔚益他給不了,一個退步一個心軟換來的隻會是我們兩個人的痛苦。何必。”
說到這我停住回過頭正視著許慎深說:“你去畢子文那吧,讓他死心。”
許慎深望向我的眼神越來越幽怨:“你一直說我清醒得不正常,可是在感情麵前,崔鳶清你真的是清醒到可悲,我隻覺得你可悲。因為你根本都不敢去愛,你要的隻是一份穩妥的感情。我會讓周蔚益死心的,因為他愛的女人隻適合孤獨終老。”
說完,許慎深沒有再看我一眼地爬下我的床,整理好自己背上包就出了門。她關門的聲音吵醒了對麵一排寢室,時不時會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
我拔下手機的電池板,下床去衛生間洗簌,清理好自己也離開了寢室。
出了學校後,我搭上了通往以前經常和周蔚益一起去的那片向日葵田的公車。我想去看看向日葵。我一向愛向日葵,它像是我的殘缺,我無法擁有的愛情和無法成就的性格。
從公車下站時,我看到了周蔚益。
大部分的人都覺得電視劇總是機緣巧合地很不現實。然而當那些不現實發生在自己身上時,又忍不住感慨,生活就是電視劇。
周蔚益看到我時臉上全是驚訝,我猶豫了會兒,跨步朝他走去。
“一起去看看吧。”我沒有去留意周蔚益聽到我的提議時的反應,一個人先走向向日葵田。
我從不抗拒命運帶給我的任何,因為我相信,存在的皆有其因由,承命才能運命。
前些日子在微博上看到了這樣一段話讓我印象深刻,“一切現象皆是我們的牢獄,而認命,則是認識自己的一種必要方式。靈修的根本課題,就是認識自我,從而突破自我。”
說得多好。
我相信人算不如天算計劃趕不上變化,可我也相信人的潛力是無限的人的勇氣是強大的,某種概念上,我們一定可以做到人定勝天。
萬事萬物都強調著一個度,世事無絕對。
你要做到相信命格,也要努力改變命格。所以我們需要清醒的,獲取胸懷去承受那些我們無力改變的命格,獲取智慧去思考那些我們有力改善的命格,獲取勇氣去更改那些我們決不妥協的命格。
其中的度,你要觀察生活體驗生活去將其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