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玥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一片混沌,看著這些年輕的臉,曾經她也如此,可是如今為什麼都沒有了呢?她的愛情,她的歲月,她的引以為傲的家室,為何一敗塗地,敗給這個年輕的女孩?
諾大的辦公室裏,光線打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凸顯一種貴族氣質,合身的西裝將他的身材修飾的更加頎長。他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著窗外高樓聳立,他俊朗的眉宇微蹙,仿佛心事重重。
一陣敲門聲,覃商輕聲一應。
秘書:“夏小姐暈倒了”。
覃商一言不語,隻是眉間更加緊皺,眼神更加深邃。不由得踱起了步子。
夏瀾安緩緩地睜開眼睛,眼前的那個輪廓越來越清晰,她想快點看到。努力睜開雙銀,映入眼簾的是她的未婚夫陸暮堯,不由得心裏有一點失落,但是立刻被她否了,不,這才是她應該在危急時刻想到的人,看見自己的未婚夫怎麼能失望呢。
陸暮堯看到夏瀾安醒來,趕緊拉住夏瀾安纖細的手,一邊撫摸一邊責備:“小南瓜,你終於醒了。”
夏瀾安抽出被拉住的手,想要起來。陸暮堯趕緊製止:“你剛醒,躺下休息休息。”
夏瀾安眼神憂傷:“我這是在哪啊?”
陸暮堯:“你這種小身板沒事兒拉什麼架,這下好了,逞英雄到醫院來了。趕緊躺下,我給你削一個大蘋果,你不是最喜歡蘋果和櫻桃一塊吃嘛,真不知道什麼怪黑暗料理。”
夏瀾安憂傷的眼神逐漸變的明亮起來,是那個人教給自己的。小時候一起吃水果,他告訴夏瀾安蘋果甜櫻桃酸,在一起吃味道會中合在一起特別酸甜可口。
而他就是蘋果,包容她所有的酸。
夏瀾安想到這裏不禁有些發笑,笑過卻覺得真正可笑的是自己,少年的情話她都會當真,一句話記到現在,可是又有何用呢?她也不能回到過去,變成那個他想要包容的葉喬了。如今,她是夏瀾安。她的未婚夫陸暮堯正在殷勤地給她削水果。麵前的男人明朗,為她在所不辭,而她卻在想著過去的種種,不僅內疚心生。
瀾安伸手環抱住麵前的男人,陸暮堯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了一跳,定了定神,陸暮堯伸手拍拍瀾安的後背,“你呀,現在什麼都別想,好好養身體,不要擔心任何事,不管做什麼我都是最支持你的那一個,我的小南瓜。”陸暮堯鬆開麵前人,忍不住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你真好”夏瀾安對陸暮堯報以一個大大的微笑。陸暮堯:“我看你是覺得水果好吃。”兩人大笑起來。
門外,陰鷙的眼神仿佛要把病房裏的兩個人冰凍。覃商看著二人的嬉鬧,嘴角微微下撇,拳頭砸在病房的牆上。
原來你葉喬沒變,隻是對我變了。
覃商轉身離開,把給夏瀾安帶的水果扔進垃圾桶裏。助理在身後搖搖頭,不敢怠慢的跟上。
房間的人並沒有感到門外有人來過,陸暮堯端著切好的水果用牙簽喂夏瀾安,午後的陽光充足,病房朝陽,在陽光的揮灑下,二人郎才女貌,儼然一對璧人。
季蓓蓓衝進病房,看到二人你儂我儂,怒火中燒,一把將陸暮堯準備喂給夏瀾安的水果打到地上。
陸暮堯看著季蓓蓓剛進門就胡作非為,不由得大怒,但在小南瓜麵前又不忍發作,隱忍著低著頭:“你給我出去。”
季蓓蓓不顧陸暮堯對自己的態度,直徑的衝著夏瀾安:“你這麼朝三暮四,現在報應來了吧?”
夏瀾安:“你走吧。”眼神裏透著一股清冷,語氣沒有一點溫度。
季蓓蓓:“到底該誰走?”季蓓蓓笑了起來,旁若無人的坐在陸暮堯身邊。
陸暮堯推開季蓓蓓,用紙巾擦了擦剛剛季蓓蓓坐過的地方。一字一句的說:“把你當作小安朋友才對你這麼客氣。現在出去。”
季蓓蓓聽罷顏色一陣白一陣紅。
“夏瀾安你給我等著。”起身跺跺腳,季蓓蓓逃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