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裏。陳管家站在墨逸軒那碩大的紅木太師椅後麵。
“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她什麼都不懂。剛來的那天連馬桶也不會用,在外麵到處找茅房。劉拉帶她上完衛生間,她也不會衝馬桶。穿的衣服全是最差的粗布。”陳管家看著墨逸軒桌上的電腦。
“知道了。你出去吧。凡事小心為上。看她洗夷墨衣服時的表情,應該確實是生過孩子的。尤其是那雙眼睛。她不會對夷墨構成威脅。這點我相信了。”墨逸軒像是言不由衷卻又若有所思地對自己說道。
陳一看著墨逸軒,總覺得怪怪的,申阿姨的眼睛有什麼嗎?不過是眼睛稍微比普通村婦長的好看了那麼一點而已嘛。
申阿姨坐在床上。悄悄掀開內衣,內衣的夾層裏,一張小男孩的照片已經有點泛黃了。申阿姨快速地將一張新的照片放進了內衣夾層。
門外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申阿姨迅速閉上眼睛。
房門被推開了,洪北影站在申阿姨床前。
“剛剛八點就睡了?鄉下女人都這麼懶嗎?”洪北影的嗓音控製的恰到好處,既威嚴又冷靜。
申阿姨的喉嚨裏發出微微的鼾聲,一滴口水沿著嘴角緩緩下流著。
洪北影猛地掀開申阿姨的被子。
“少奶奶?我??????您怎麼來了?”
“起床!將這個放進夷墨少爺的枕頭下麵。要是這個家裏再有一隻蒼蠅知道這件事,你都得死!”洪北影一邊惡狠狠的看著申阿姨,一邊拿出一件小巧精致的玉猴掛件。
“是。”申阿姨哆哆嗦嗦的接過玉件。
少爺尚夷墨並不在房間。申阿姨看著漆黑一片的別墅區。眼底閃過一抹黑雲。很快退了出來。
一陣嘈雜的吵鬧聲。申阿姨睜開眼睛。一看牆上的掛鍾,八點了。
嚇得一個翻身起床。
以沒人相信的速度收拾妥當。推開房門。
兩個高大的黑色西裝男子正將大少爺尚夷墨摁在花園中央的石桌子上。這個剛滿十七歲的少年繃著臉,汗珠兒沿著那張早熟的臉龐一滴一滴往下流淌,一聲不吭。
“少奶奶。這??????墨總不在家,又要動家法嗎?”陳一不停地搓著手,小心地看著洪北影。
“打!給我狠狠地打!小小年紀學會偷竊,以後出去我這個做後娘的還不照樣被人戳脊梁骨罵嗎?真是有什麼娘生什麼兒子!”洪北影的聲音由高變低。但是難掩惡毒的感覺。
“還愣著幹什麼?教訓他!狠狠地教訓!”洪北影的身邊,一位清瘦白皙的少年冷漠的看著尚夷墨。
“需不需要給墨總打個電話?”陳一在做最後的努力。
“陳管家!你知道這個玉猴對於我和逸軒的意義嗎?這是在我本命年的時候逸軒特地為我定製的。玉猴就代表我本人!你覺得他尚夷墨可以偷他的後娘?你忘了他娘差點害死逸軒了嗎?如果不是我,逸軒早就命喪黃泉了你不知道嗎?不需要彙報,我全權負責。打!”洪北影惡狠狠的撇了一眼正一臉震驚看著她的申阿姨,手上做了個掐死的動作。
墨家祖傳的家法鐵棒。是由一根根極細的鐵絲攪合在一起組成的,拿在手裏柔軟滑溜,打在身上疼痛無比。
不到十幾下光景,尚夷墨的後背已經滲出血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