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儒神色不動的打量著對方,他能明顯感覺到楊東海也在打量著自己,兩個人誰都沒有說什麼,隻是互相看著對方,試探的意思非常明顯。
從一開始賈儒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個楊東海的表現和他印象中的楊東海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不管之前給他打探消息的劉磊還是豪哥,都提過說楊東海是有些錢的,不過是喜歡附庸風雅,弄了一些沒用的東西裝的與眾不同。
劉磊還曾經說過楊東海之所以拍賣那顆金靈珠,其目的就是為了想要當成古董,放在博物館裏麵供人展覽,可是此時看見楊冬海本人,頗有精明的感覺,讓你賈儒覺得並不好打交道。
“剛剛我看了你在台上的比鬥,實在是厲害,太讓我佩服了,我在這裏經營地下拳場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個能夠看見你這樣的內息高手,照你這樣的修煉下去,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要突破了吧。”
楊東海淡淡的說著,目光炯炯的看著賈儒的眼睛,就是想要從賈儒的反應當中看出一些端倪。
賈儒聽他這樣說,心中一動,暗想這種修煉等級的差距,差之毫厘失之千裏,但是楊東海隻是通過比鬥的觀看,就能探測出來自己的真實實力,是他隨便說說的,還是真的看穿了?
不管怎麼樣,他能明顯感覺到楊東海並不是一般的商人,而且他能了解內息修煉這種事情,也足以見得他不是普通人。
心中想著,賈儒反倒不著急跟他討要珠子的事情,而是淡淡的一笑,輕聲跟他說道:“不知道楊先生找我過來有什麼事情啊?”
“這話我應該倒過來說吧,不知道賈先生來到我們地下比鬥場,打了這幾場之後,引起了巨大的轟動目的又是為什麼呢?”
沒想到楊東海外形看起來有些儒雅,好像是學者的風派,可是觀察仔細,言語之間滴水不漏,讓賈儒有些鬱悶,同時也討厭厭倦了這種跟他互相試探,互相打探對方底細的做法,十分浪費時間。
想到這裏,他也不願意多說廢話,看著楊東海輕聲說道:“目的嘛,有兩點,第一點是跟你認識一下,第二點是希望向你討要的東西。”
“哦,討要個東西,不知道我有什麼東西能讓小兄弟這麼感興趣啊,請你說說看,隻要我能拿得出手的,放心,我都會雙手奉上的。”
人家越是這樣客氣,越是雙手奉上,賈儒越是覺得有問題,尤其是什麼東西還沒說呢,楊東海就要表達交給自己的,那絕對有問題。
他如果貿然說出想要金靈珠,弄不好他還會坐地起價,原本沒覺得那個東西有什麼了不起的,此時聽見自己這樣的高手過來討要,他絕對會把這個東西看好,甚至讓自己沒有辦法接觸到,這東西賈儒可不能貿然的跟他說出來。
“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而是上一次在你的博物館閑逛,看中了一個瓷器而已,有些愛不釋手,但畢竟是博物館裏展覽的東西,想買又買不到,隻能過來跟你這邊聊聊,看看能不能轉讓給我。”
賈儒淡淡的說著,言語非常的輕鬆。
楊東海聞聽,眼神之中露出了老狐狸一般的神色,哈哈大笑,又輕鬆的說道:“不過是一個瓷器嘛,好說好說,也不用轉讓了,小兄弟你要哪個,跟我的手下人說一下,直接去我那博物館捧走就是了。”
賈儒又是一笑,心中盤算不定,不知道怎麼開口跟他討要金靈珠的事情,而那個楊東海也同樣如此,他明顯知道賈儒沒跟他說實話,他想要弄什麼東西是一定的,隻是有什麼東西還不知道。
眼看著兩個人互相這樣聊天,總是說些不著邊際的話,又使得陷入尷尬當中。
賈儒這一次是打定了主意,絕對不會輕易說出金靈珠的事,以免讓楊東海意識到其中的價值,從而提高要價,甚至不會再把金靈珠拿出來展覽,讓他也沒有任何得到的可能。
早在最開始之前,賈儒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楊東海不願意把金靈珠轉讓給他,那說不好他隻能趁著一個機會進去搶了。
賈儒輕輕的,瞧這椅子的扶手,做出無意識的舉動,心中卻在快速盤算,這個楊東海不是普通人,絕對是個老狐狸。
在楊冬海麵前可不能說實話,不如就趁著過去他的博物館,借著索要瓷器的理由,轉悠到金靈珠那邊,直接出手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