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麼意思?”沒想到賈儒竟然一眼就看出了自己是受人指使前來的,眼鏡男的眼神不由得變得無比慌亂起來。
“我什麼意思你心裏明白,現在,我奉勸你一句,趁著我心情還算好,請你馬上離開,不然的話,我可不保證我的心情會一直這麼好下去。”賈儒淡淡地說道。
“你,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憑什麼叫我離開?”
盡管眼鏡男現在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一來是考慮到老板交給自己的任務還沒完成,二來是壓根兒不相信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賈儒會把自己給怎麼樣。
所以眼鏡男非但沒有按照賈儒說的就此離開,反而是指著賈儒的鼻子大喊大叫起來。
見狀,賈儒也是不禁搖了搖頭,對著不知何時擠過人群站到自己身邊的高大身影說道:“花臂,我好言相勸,可有的人卻偏偏不信邪,你說該怎麼辦?”
花臂冷哼一聲,將兩隻沙包大的拳頭捏得啪啪作響,冷笑不迭道:“簡單,堂主,這件事就交給我辦吧,保證給您圓滿解決!”
“嗯。”
賈儒輕輕應了聲,隨後花臂便徑直往眼鏡男的方向走去,如同拎小雞一般,輕而易舉便提著眼睛男的脖領提溜起來,走出了人群。
見到這副場麵,眾記者們卻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彼此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慶幸的神色——
呼,還好沒有跟賈神醫起多大的矛盾,不然的話,下個被收拾的家夥,可就輪到自己身上了啊!
對於賈儒來說,眼鏡男的刁難,不過是一個小插曲罷了,別說是波瀾了,在他的心裏,就連個小水花都濺不起來。
因而賈儒也沒有去在意眼睛男的下場如何,對於花臂的手段,賈儒倒是放心的很,保證眼鏡男知無不言。
“現在,大家還有什麼問題想問的嗎?”等到人群徹底安靜下來後,賈儒倒是笑著問了一句。
“我!”
一個帶著紅色邊框眼睛的女孩高高舉起雙手,大聲地喊道。
而眾人一見居然還真就有這麼個不怕死的初生牛犢冒出頭來,心裏皆是忍不住劇烈一跳。
不過與眾人所預料中的場景完全不一樣的卻是,賈儒根本沒有任何惱怒發火的意思,反而是一臉笑意地看著那女孩問道:“有什麼問題請問吧,隻要是有關醫學方麵的,我知無不言。”
“賈神醫您好,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娛樂日報的記者,我叫崔蘭蘭,雖然很佩服您的醫術,但我要問的不是醫學問題,我想問的是,你和米小姐到底是什麼關係,是男女朋友嗎?”
賈儒搖了搖頭:“關於這個問題,我剛才已經解釋過很多遍了,我不想再重複第三遍。”
“好吧。”雖然心有不甘,但女孩卻並未像眼鏡男一樣死纏到底,而是立馬換了一個問題問道,“你剛才說,米小姐之所以出現在你的房間內,是因為你要給她治病?”
賈儒點了點頭:“是的。”
“那我能問一句,米小姐生得是什麼病嗎?”
賈儒搖頭:“對不起,這事關病人的隱私,我作為一名醫生,有我自己的職業道德,所以很抱歉,我無權奉告。”
“那我能知道米小姐什麼時候會出來嗎?”
看著崔蘭蘭這副緊張不已的樣子,聯想起自己一出門便被人圍住的悲慘遭遇,賈儒目光往大門的方向一瞥,嘴角便不由得勾勒起一絲幸災樂禍地弧度,努了努嘴說道:“喏,那不就是你們一直苦苦尋找的米雪兒米小姐嗎,有什麼問題你們去問她吧,我還有點事情,就先告辭了。”
聽到這話,眾人皆是忍不住將視線往賈儒示意的方向看去,當那個盡力把帽簷往下拉的身影出現在眾人視野當中時,記者們不由得又驚又喜起來,頓時就化成了嗅著蜂蜜味的蜜蜂,往米雪兒的方向一擁而上。
眨眼的功夫,剛才還鬧哄哄的場麵,頓時便隻剩下了賈儒孤零零的身影。
還真是人情冷暖啊!
微微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後,忽然瞧見崔蘭蘭並未像她的同行一般朝著米雪兒的方向趕去,而是留在原地,賈儒不由得有些好奇地問道:“崔記者,你的同伴們都走了,你怎麼還呆在這兒啊?”
崔蘭蘭抬了抬眼鏡框,然後朝著賈儒攤了攤手,故作無奈地一笑說道:“賈神醫,你也看到了,就我這種小胳膊小腿,怎麼可能擠得過他們啊?所以我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而且……”
說到這裏,崔蘭蘭的臉上不由得掀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而且我覺得,與米雪兒那邊的第一手資料相比,你倒是更能勾起我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