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賈儒這樣說,候佳蘭不知道真假,卻感覺他的話有些道理。畢竟賈儒現在的事業正處於上升期,看起來也不像是缺錢。而且賈儒說他是孤兒,候佳蘭查了一下他的戶籍,發現竟然是真的。出於母性的本能,候佳蘭對賈儒升起了一股同情心。
“你確定有被人陷害?”候佳蘭問道。
賈儒搖了搖頭:“我不能百分百確定,但是有一點很清楚,販毒藏毒的事情絕對不是我做的,我也不能容忍我的員工這樣做。”
賈儒在語氣中混入了真氣,顯得十分的堅定。聽到賈儒的話,候佳蘭沉吟了一會,然後低頭拚命的做筆錄。看著候佳蘭胸前的兩座小山和手中不斷抖動的圓珠筆,賈儒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期盼。不知道尹若晴那邊的情況怎樣了。如果姥爺幫忙的話,時間也應該差不多了吧。
過了好一會,候佳蘭才說道:“雖然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必須要拿出證據,你說的話才有作用。”
相比於剛才,候佳蘭的語氣已經軟了很多,真的像是個大姐姐一樣。
對此,賈儒當然也是知道的。但是他心中還是有些不服氣:“你們把我抓起來,又有什麼證據呢?”
“證據?”賈儒不說還好,一說就激怒了候佳蘭:“加起來一共六百克的海洛因,還有三個吸毒人員。剛才他們已經供認不諱了,說是從你們酒吧買的毒品,你們甚至還提供吸毒場所和用具。數罪並罰,已經足夠判重刑了。”
賈儒淡淡的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候佳蘭怔了怔,憑借著多年的經驗,她能看出來賈儒身上的那份從容並不是裝出來的。因為如果一個人犯了罪,無論如何掩飾,肢體動作都會出賣一個人的真實想法。
“行了,你不用多說了,”即便是這樣,候佳蘭也幫不了賈儒:“筆錄已經做好了,你先在這裏等一下,我去看看後續應該怎麼處理。”
徐隊長一直坐在辦公室裏麵,他剛編輯好一條短信發了出去。見到候佳蘭進來,他連忙收起了手機,然後一臉急切的問道:“怎樣了?”
“隊長,那人的嘴巴緊得很,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承認。而且我聽他說,他是被人陷害的,我看這個案子有些地方確實也不夠嚴謹......”
身為警校畢業的高材生,候佳蘭知道當場搜出的證據雖然能證明這個地方藏毒和容留吸毒,但如果酒吧的人不知情的話,是不能定罪和量刑的。而且酒吧的人也會被定義為受害者,有權得到吸毒人員的賠償。
還沒有等候佳蘭說完,徐隊長便打斷了她的話:“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今晚可是我親自帶隊的,非常完美的人贓並獲。佳蘭啊,在工作上麵你還是缺乏一些技巧。如果嫌犯說什麼就是什麼,還要審訊人員有什麼用呢?”
被徐隊長這樣一說,候佳蘭有些為難。她剛從警校畢業沒有兩年,隻是基層的一個小警員而已。雖然在警校裏麵學到了很多知識,畢業成績也很好。但是候佳蘭發現,真正處理案件的時候要複雜很多。因為麵前涉及到的不僅僅是犯人和受害者,還有他們背後的家庭,錯綜複雜的利益關係。
候佳蘭隻好匆匆的鞠了一躬,然後快步離開了徐隊長的辦公室。等到候佳蘭的背影消失之後,徐隊長才起身鎖上辦公室的門,然後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徐隊,怎樣了?”電話那頭正是東郭青。此時,東郭青的語氣顯得有些焦急,他想要趕緊把賈儒定罪。
徐隊長為難的說道:“東郭少爺,那小子咬死不肯承認販毒的事情。我們的手中又缺乏交易現場的直接證據。如果沒有別的辦法的話,我們恐怕......”
“恐怕什麼?”東郭青的語氣冷冷的,把徐隊長給嚇了一跳。
“恐怕不能在司法上嚴懲賈儒。”徐隊長的聲音低不可聞。
實際上,徐隊長的心中卻是打起了小算盤。大家都知道,風險和利益是對等的。他當然有辦法定賈儒的罪。隻不過他知道,為了做掉賈儒,東郭青願意開出更高的價碼。他等著的就是對方的加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