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賈儒再次開口了,道:“我們真的不是在聚眾鬧事,這一點大家都可以作證的。”說到這裏,他微微一頓,然後打量著紹卿,最後,嘴角一咧,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石破天驚道:“師侄,需要你證明一下咱倆的身份了。”
“師侄?”聽到賈儒的話,沈冰也微微一怔,她知道紹卿隸屬於練氣門,但是,她也知道賈儒的身份,兩個人怎麼可能是長輩與晚輩的關係呢,而且,賈儒的年紀擺在這裏,明顯要比紹卿小很多,“別忽悠我。”
“我不忽悠你。”賈儒一臉的無辜。
眾人這下子算是明白了,原來之前紹卿在京城酒吧內給賈儒下跪,是因為賈儒是他的師叔的原故,沒有想到,同門之人,竟然為了一個外人而同室操戈,不免讓人唉歎之餘,又對以下犯上的紹卿十分鄙夷。
“按照輩份,他真是我的師叔,今天在這裏,我們不是鬧事,而是師叔教我修煉。”為了避免麻煩,而紹卿又不願意退讓,隻能向沈冰解釋。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賈儒的身份,他可是有案底的人。”沈冰自信的說道。
“你要怎麼才相信我們是在切磋而非鬧事呢?”賈儒尋問道。
“除非……”沈冰一猶豫,一雙美眸一轉,轉而看著傲然而立的紹卿,道:“除非你向他行晚輩之禮,我才會相信,不然……你倆跟我到派出所一趟。”
“這個簡單。”就在眾人都會以為紹卿會不悅的時候,紹卿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平淡的笑容,不再看向沈冰,反而盯著賈儒,道:“你我同屬一門,按照九幽一脈的規矩,我見你時,必要行跪拜之禮,這是禮數,也是規矩,但是,我隻是行禮數而已,並非就是認同你,臣服你……”
“不用羅嗦了。”賈儒輕輕的擺了擺手,直接道:“至於後麵的事情,我會打得到你們認同,打得你們臣服的,現在跪拜就是。”
“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我接著就是。”紹卿豪氣頓生,雙膝一軟,再次硬生生的砸了在了硬化路麵上,砰砰砰,又是連磕四個響頭,連帶著英俊額頭上,也多了幾道紅印子。
至此,包括沈冰在內的眾人都知道兩個人屬於同門了,而且聽紹卿的語氣,兩個人之間並不和幕,甚至有分歧,直接導致兩個人水火不容。
“這下子可以確定我們兩個人是切磋武功了吧?”賈儒轉而看著沈冰,仔細的打量了一會兒,沒有等沈冰說話,道:“你的婦科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再給你開個方子,再吃十天半個月就沒事了。”說完,他又是一頓,徑直道:“現在男人做事,女人靠邊站。”
“你……”聽到賈儒的話,沈冰的臉色一陣白,一陣黑,最後,瞪了一眼賈儒,便後退了五六步,卻沒有離開的意思,隻是冷冷的盯著兩個人。
看到沈冰後退了,賈儒沒有看熊虎狼,淡淡道:“虎狼,你也退到後邊吧。”
“兄弟,俺不怕事。”雖然受傷了,熊虎狼卻沒有半分後退的意思。
賈儒的笑容依然平淡,直直的盯著紹卿,道:“這隻是一場切磋而已,況且,你認為他會是我的對手嗎?”
聽到賈儒的話,熊虎狼抬頭望著天際,一陣茫然之後,喃喃自語道:“俺是瞎擔心了。”
在武學方麵被人如此輕視,在紹卿二十多年的人生裏還是頭一次,這時,他的心境反而愈發的平靜,氣息不斷的內斂,收而不發,冷冷的盯著站在三步之外的賈儒。
“我是長輩,要怎麼比,你劃出條道來吧。”賈儒等熊虎狼退開,才慢慢的說道。
“隨便,文比武鬥,隻要能夠定輸贏的,隨便你選……”凝視著賈儒,紹卿愈發的鎮定了,同時,腦袋裏飛速的運轉著,思索對策。
“真的?”賈儒眉行一挑,問道。
“大丈夫一言,駟馬難追。”紹卿肯定道。
“嗯。”賈儒點了點頭,神情輕鬆了不少,有些打趣道:“那咱們就比做菜吧。”
“啥?”聽到賈儒的話,紹卿大腦頓時當機,下意識的吐出一個字。
“做菜!”賈儒重複道。
“咱們倆比做菜?”這時,紹卿還是沒有反應過來,習武之人,本能的就會以為以武功定輸贏,可是,他千料萬想也沒有想過,賈儒竟然會跟他比做菜,這不是廚子的行為嗎。
“怎麼,你不會做啊,不會做就認輸好了。”賈儒攤了攤手,自然的說道。
“比做菜,我認輸。”紹卿一臉的土灰色,死死的盯著賈儒,幾乎一字一頓,道:“咱們比武功。”
“這就對了嗎,沒有三兩三,裝什麼大頭蒜了。”賈儒氣死人不償命,給了紹卿一個讚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