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是我九幽一脈的人。”趙山河死死的盯著蒙麵人,鎮定的問道。
“不錯不錯,好眼力。”蒙麵人拍了拍手,又朝著趙山河豎起大拇指,自言自語道:“九幽一脈看似強大,實則已經敗落,我若不是九幽一脈的老祖宗,若不是看到你們這幫不掙氣的東西無力回天,我是不願意插手九幽一脈的管理的……”
“啥……您是九幽一脈的老祖宗……”趙山河目瞪口呆,一時間無法反應過來。
這時,院裏的其他人,有人眼睛瞪大了,有人緊皺著眉頭,還有人雙拳緊握,各種各樣的表情,各種各樣的心情,雖然沒有人爆發,沒有人質疑,但是,他們已經可以肯定,此人定是九幽一脈的某一號消失已久的人物,而他在這個敏感的時期出來坦護賈儒,到底是何意……
“既然表明身份了,那我也不介意告訴你們,選賈儒當門主,是我和幽冥老祖共同製定的,如今他為了成全賈儒,去了極樂世界,現在,就由我來看護賈儒的成長。”說到這裏,蒙麵人輕輕一頓,道:“當然了,你們也有權監視賈儒成長,甚至要表現出敵對狀態,在高壓政策下幫助他成長,如果他不堪壓力,你們倒是可以替之。”
蒙麵人的話一出,現場一片死寂,他這番話與虛無子遺訓並無二異,幾乎可以肯定,他是九幽一脈中某位老人級別的人物了。
就在眾人疑惑的時候,蒙麵人隨手拋出一塊紫檀製的方形牌子,牌子在空中劃過一道直線,徑直的落入煉氣門主的手中。
煉氣門主手一抄,抓住了紫檀牌子。
隻見此牌寬約八厘米,長約十二厘米,東刻青龍,西刻白虎,南刻朱雀,北刻玄武,四神獸中間還篆刻著一個古樸的“幽”字。
看到牌子,煉氣門主瞳孔當即放大,膝蓋一軟,撲嗵一聲跪倒在地,行三拜九叩大禮,恭敬道:“晚輩不知前輩駕臨,罪當該死。”
不知前輩駕臨,罪當該死。
不知的人還以為自己回到了封建社會,煉氣門何等身份,竟然心甘臣服的跪倒在地,不禁讓在場的人疑惑了。
“起來吧。”搖了搖頭,蒙麵人輕聲的說道。
“你們還站著,他是九幽一脈的守護人。”煉氣門主顯然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見眾人迷惑,他一舉手中的紫檀木牌,認真道:“看,九幽一脈信物,守護令牌……”
“是真的?”趙遠跡的目光也集中到令牌上,走近一看,緊皺著的眉頭頓時舒展了,撲嗵一聲,也跪倒在地。
見趙遠跡也跪倒在地,其他人也紛紛跪倒在地,行三拜九叩的大禮。
“你為什麼不跪?”蒙麵人看著趙山河問道。
“我為什麼要跪?”趙山河回應道。
蒙麵人:“……”
“趕緊跪下。”趙遠跡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趙山河,眼神裏透著一股子嚴肅,作為九幽一脈的中年一代,他深深的知道九幽一脈的建製,與其他門派一樣,有人享受榮耀,就得有人參與黑暗,與高高在上的幽冥老祖相比,這位在暗入一直保護著九幽一脈的高人在地位上與幽冥老祖平起平做,甚至還忍受著常人不可忍受之苦,可以說,他對九幽一脈的貢獻並不比幽冥老祖少,而且,這樣的人,作為九幽一脈的中年一輩,他深深的知道,他的地位在九幽一脈中也是無可撼動的,所以,當趙山河不跪的時候,他不禁開始擔憂他的安全了。
“什麼守護令牌,我不知道。”趙山河的目光一直在蒙麵人身上,並沒有移開的意思。
“對不起,小兒並不知門內機密。”見趙山河脾氣又上來了,趙遠跡隻得退而求其次,替他解釋。
“有脾氣,證明有血性。”蒙麵人點了點頭,聲音甚是平靜。
這話聽在趙遠跡的耳裏,怎麼都不是滋味,這是不是暗示說,有脾氣,有血性,是不是就可以不尊重長輩了呢,是不是說,有血性,就可以大逆不道了呢,想到這裏,他一陣擔憂,不由自主的抹了把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轉而對趙山河道:“他確實是前輩。”
“除了令牌,你還有什麼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趙山河目光如矩,死死的盯著蒙麵人。
“你確實是比你的父輩們要強一些。”蒙麵人輕輕咳嗽一聲,然後接著道:“不愧是後起之秀。”
“對不起……”趙遠跡見蒙麵人誇獎趙山河,不禁焦急了,生怕他說的是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