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賈儒有些迷糊了,虛無子明明傷心欲絕,還由衷的讚美他,不會是腦袋發燒了,燒成神經病了吧。
“我不是神經病。”虛無子仿佛知道賈儒的想法,徑直道:“我會向外麵的人作出解釋……”
“代價太大了。”賈儒聽出虛無子所言為真,瞬間,他也變得傷感了,幽幽道:“完全可以用更和平的方式解決。”
“你不用自責,大師兄和老三的大限已到,死亡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解脫。”說到這裏,虛無子輕輕的一頓,搖了搖頭,道:“隻可惜老二了……”
“淩前輩怎麼了?”聽到虛無子的話,賈儒不禁一怔,聽對方的語氣,他知道淩風凶多吉少,而他明明隻是消耗了一些真氣而已,並不會對生命造成威脅。
“死了。”幽幽的歎了口氣,虛無子緩緩的搖了搖頭,又抬頭看向外麵的陽光,嘴角綻放出一抹釋然的笑容,道:“九幽一脈已經遁世太久了,或許,我們這批人的離開的,才是對它的發展作出最好的貢獻。”
“你也要走嗎?”賈儒皺了皺眉頭,茫然的看著虛無子,瞬間,他的眼睛變得炯炯有神,道:“你的大限將至。”
虛無子點點頭,緩緩的說道:“本來,我們以為隻有大師兄一個人中毒了,現在看來,是我們大意了,老二老三也中毒了,隻是,老二一身功夫壓製了毒性,而老三本身就已經中了數種慢性毒藥,也覺察不出來,現在,我跟老二修為耗盡,方才感覺到身體不適,隻是,為時已晚……”
“什麼毒?”賈儒徑直的問道。
“無解了。”輕輕的搖了搖頭,虛無子抬著虛浮的步伐走著門外走去,一縷縷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頓時,給他增添幾分飄渺的感覺,他仿佛就是空氣中一粒灰塵,隨時能夠隨風而去一樣。
此時,院子裏站著的數十人見虛無子出來了,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集中到了他的身上,靜靜的等待著結果。
特別是趙山河等相對年輕的人,臉上露出一抹自然的笑容,仿佛,這本就是應該出現的場景一樣,在他們看來,虛無子站在這裏,代表著賈儒已經徹底失敗了。
賈儒也跟著虛無子來到院子裏,耀眼的陽光有些刺眼,而他的心中卻彌漫著傷感,靜靜的站在虛無子的身邊,一言不發。
“我們敗了。”慢慢的,虛無子的聲音飄渺的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裏。
簡單的四個字,已經說明了情況,但是,院子裏每個人的臉上都顯露出一絲的錯愕,一絲的驚訝,更多的是不解,要知道,作為九幽一脈的鎮脈之寶,三個人是僅次於老祖的存在,醫病的技術自是不必多說,一身修為更是達到了恐怖的地步,在他們看來,這三人不僅是普通人了,甚至有成仙的意思了,可是,就是這樣三個大山一樣的人物,隨著一句‘我們敗了’就轟然倒塌了,場麵太過壯觀,一時間,他們難以接受,畢竟,三個人代表著九幽一脈的最高能力。
“怎麼可能敗了。”雖然是疑問句,但是,趙山河卻用了肯定語氣,他搖了搖頭,毅然的盯著虛無子,道:“四師叔祖,你們怎麼可能會失敗呢?”
聽到趙山河的疑問,包括趙遠跡在內的其他人也都眼瞅著屹立在院子裏的虛無子,在等待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止敗了。”幽幽的,虛無子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堅定,像是金石,又如同鍾鼓一樣在院子裏回蕩著,道:“老二和老三已經駕鶴西去了。”
駕鶴西去——死了?
乍聞此話,院子裏大多數人的眼神都直了,三老竟然死了二老,他們怎麼可能會敗給一個毛頭小子,無論如何,他們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同時,一股怒火如同火山暴發一樣,直衝天靈蓋兒,所有人都怒目而視著賈儒,恨不得將這個小子碎屍萬段了,他們在等,隻要虛無子一聲令下,以他們的能力,讓一個人在世界上無聲無息的消息,不是一件難事兒。
“沒錯,他們是死了,你們沒有聽錯,而且我也要死了。”虛無子說得很輕,輕的像是毫不在意一樣,他毫不理會眾人悲痛和驚訝的表情,徑直道:“不過,這不是賈儒的責任,他既然已經通過了終極的文武三道,那麼,他就有資格繼承九幽一脈的衣缽,並且領導九幽一脈。”
“讓他繼承九幽一脈?”趙山河的眼睛差點瞪出來。
一個殺了九幽三老,並且殺了老祖的人繼承九幽一脈,無論如何,眾人也想不明白,虛無子為什麼會拋出這樣一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