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處在弱勢,而且已經受傷了。”老祖緩緩的說著,道:“給你一天休息的時間,明天這個時候,你來這裏接受測試。”
“一言為定。”賈儒內心十分驚訝,他表麵裝作若無其事,其實,現在,他渾身的真氣逆流,內部已經到了一個十分危險的境地,隨時有走火入魔的危險,而這一切,居然被老祖輕易的說穿,足以說明老祖的實力,而他又不是不知進退的人,既然給他一天的時間,他也毫不客氣答應了。
“師兄……”看著轉身,踉蹌而去的賈儒,瘦弱之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轉頭看著坐在蒲團上的老祖,不禁道:“為什麼要給他機會……”
“你們不覺得這樣做更光明磊落嗎。”老祖用了句很牽強的話說道。
“師兄,我個人覺得,即便明天,他也沒有任何的機會。”胖乎乎的人輕哼一聲,在場的人都明白,氣勢之爭隻是精神上的壓製,對本身很難形成實質上的摧毀,然而,文武三道就不同了,他們比拚的不是精神力量,而是真正的交手,這可是一對一的進攻再進攻,而且規矩是由他們定的,自然是最有利於他們的,用他們的話說,不殘即死,一點都不為過。
“師兄……”飄渺的聲音幽幽的升起,道:“你對這個小子還有……”
“我更希望見到的是小師弟。”老祖幽幽的說著,緩緩道:“如果小師弟在這裏,我也可以放心的去了。”
“是我們無能。”聲音很淡,淡的帶著濃鬱的傷感。
“這不能怨你們。”老祖緩緩的說著,安慰著三人,道:“你們三個確實是學醫的奇材,在醫學方麵也確實有著極大的成就,可是,在與人相處的方麵,你們與普通人還有巨大的差距……”
“所以,我們無法管理九幽一脈。”歎了口氣,瘦弱之人失落道。
“人貴有自知之明。”胖乎乎的老者也搖了搖頭,道:“師兄要駕鶴而去,可憐剩下我們三人,又能虛活多久呢?”
“一切隨緣。”老祖緩緩的閉上眼睛,道:“佛說,一切皆空,因果不空,或許,小師弟種因,如今賈儒就是得到的果。”
“明天該怎麼辦?”幽冥般的聲音流露出絲絲的煞氣。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老祖並沒有任何的情況流露,公事公辦道。
“我會傾盡全力,為師兄討回公道。”瘦弱之人冷酷無比的說道。
“我會配合的。”胖乎乎的老者也緩緩的說著,道:“我會給他準備一桌大餐的。”
賈儒一出現在院中,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在這些目光中,均是透著極度的詫異,似乎,沒有人想到,他會從屋內走出來。
“怎麼樣了。”看到賈儒,左傾城沒有任何的猶豫,三步並兩步扶住了搖晃的賈儒,關心的問道。
“我同意進行文武三道。”賈儒輕輕的說著,沒有給左傾城說話的機會,道:“咱們回去,明天這個時候再來。”
“什麼……”左傾城皺了皺眉頭,表情凝重道:“你要進行文武三道。”
文武三道。
簡單的四個字在院子裏飄蕩著,但凡是聽到的人,均是一怔,隨即流露出一股嘲諷的笑容,那意思就是賈儒不知死活,在他們的認知中,別說是這種後生晚輩,就是九幽一脈中的中堅力量,也沒有膽試三位長老的文武三道。
這絕對是自找死路的最佳途徑。
“我受傷了。”賈儒低聲說道。
“咱們回去。”左傾城心事愈發的沉重,用力扶著賈儒,朝著門外走去,而她也知道,以賈儒如今的狀態,全然沒有取勝的可能,然而,她也知道,即使賈儒處在頂盛狀態,也斷然不可能偷得一兩場的勝利,畢竟,她知道文武三道的厲害之處。
左家老宅。
這是一處透著時間滄桑,民國初期的宅子,因為時間的關係,它的每個角落都流露著那個灰色歲月的氣息,進入老宅,裏麵的裝修也依然透著古代風格,隻是,一塵染的風格讓它看起來像是一個新時代的家。
“小姐回來了。”鮑姐正在澆花,拿花酒的右手微微一抖,一片水點落到地麵上,快速的變成冷冷的冰點,她轉頭看向麵色凝重的左傾城,道:“我把花搬到屋內。”
“給我們倒杯熱水。”左傾城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