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傾城和賈儒走得很近,最新消息是,賈儒繼任祝由門主之位……”風十一陰沉著臉說道。
“那是他們的事情。”長發男人不以為然的說道。
大師兄說的是長發男人,而他正是煉氣門除門主之外最具權力的人,據說在修為上也僅次於煉氣門主,所以說,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實力功力,他都是煉氣門極為椅重的人物,再加上門主有意傳位與他,就更讓煉氣門的人對他更加的尊重。
他的名字就是趙乙。
趙乙的話在煉氣門中幾乎達到了無人不從的地步,當他提出要見左傾城的時候,風十一也隻是詫異,試探的問了一句,得到的卻是一句輕飄飄的回答,他已經知道趙乙打算用最直接的方式解決問題,按照煉氣門以牙還牙的作風,再加上趙乙出手,不由得,他內心深處竟然隱隱的有些激動。
要知道,最近這十年,即使是煉氣門人也沒有見過趙乙出手,而他又是煉氣門中的次高手。
“一切聽大師兄吩咐。”說話間,風十一微微躬腰,以示尊重。
很快的,兩個人上了車,朝著左傾城的住處行去,依然是那幢老舊的小區,坐在車上,趙乙感歎著:“祝由門厲害。”
“這有什麼厲害的。”風十一知道趙乙說得是這座小區,不以為然道:“要我說他們這是裝腔作勢。”
“裝腔作勢?”趙乙很平靜,道:“說說看。”
“祝由門玄之又玄,論財富或許比不得義診堂,論武力也僅次於咱們練氣門,可是,都是同道中人,祝由門的財富完全不是尋常人能夠想到的,沒有必要住在這種破爛的小區裏麵。”風十一一般開著車,一邊說著。
“這就是他們的厲害之處。”緩緩的出了口氣,趙乙說著,“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
“師兄這是說咱們煉氣門呢。”風十一點點頭,認同了趙乙的說法,要知道煉氣門現位於京城,門內師兄弟更是不乏貴人子弟,而趙乙和煉氣門主更是和某些權貴以兄弟相稱,可見煉氣門在京城的地位之高,自然而然,風十一把煉氣門當成了隱居於朝的高人了。
聽到風十一的話,趙乙嘴角微勾,緩緩的說著,道:“財不外露,這就是祝由門的厲害之處了。”
“世界上有很多錢解決不了的問題。”風十一繼續說著,道:“有些仇必須以牙還牙。”
再次聽著風十一的觀點,趙乙認同的點點頭,道:“對。”
老房子裏,除了人,一切如顧。
“趙師兄來了。”看到麵帶微笑的趙乙,蒙著眼睛的左傾城沒有任何動作,甚至表情也十分僵硬,禮節性的說了一句廢話。
“左師妹好像不歡迎我。”趙乙揶榆道。
“當然。”雙方對站著,左傾城直言相道:“你來找我男人的麻煩,我當然不歡迎你了。”說著,不等風十一和趙乙說話,她又道:“坐下說吧。”
“小姐,我去泡茶。”擔憂的看了左傾城一眼,鮑姐心情忐忑的轉身朝著廚房走去。
茶是雨前龍井,深懂茶之精髓的鮑姐卻草草了事,早早的回到客廳裏,見到雙方坐在沙發上,她倒是安心不少,畢竟,作為祝由門的門徒,她深深的知曉煉氣門的行事風格,他們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念在同脈之誼,先禮後兵了,而她又深深的知道左傾城會竭力維護賈儒的權力和利益,不免,她怕兩個人會為雙方的利益傷了和氣,甚至打起來。
“好久沒有見到左……”趙乙客套的說著。
“有話直說吧。”左傾城打斷趙乙的話,徑直道:“趙師兄如果是來找我聊天,我熱烈歡迎,如果是找賈儒報仇,就請直說。”
“後者。”醞釀了大概半分鍾,趙乙吐氣清淅道。
“沒有緩和的機會了。”雖然是疑問句,左傾城卻是用得肯定語氣。
“真人麵前不說假話。”點了點頭,趙乙十分坦誠,“還望左師妹看在同門情誼上不要插手。”
“插手?”左傾城一怔,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道:“我為什麼要插手?”
“左師妹不插手?”趙乙一怔,腦後的長發輕輕的晃動著,道:“據我所知,老門主已經接納了賈儒,並傳位與他了……”
趙乙的意思很明白,現在賈儒是祝由門的長門人,他現在動祝由門的掌門,難道你們這些祝由門人不會群起而攻之嗎,要知道,這可是在祝由門的地盤上,占據著人數上的優勢,而且一旦左傾城發彪,他還真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我們祝由門跟你們煉氣門有所不同,不會輸了就找家長報仇,自己輸了不要緊,自己想辦法再贏回來,物競天擇……”說到這裏,左傾城輕輕一頓,第一次轉頭看著風十一,然後又看向趙乙,道:“趙師兄,好多年沒有見你出手了,十年前,老祖誇你是九幽一脈中最為努力的弟子,將來成就無可限量,三十年前呢,煉氣門主誇你根骨清奇,實乃練武的奇材,如今你已經接近不惑之年,想必功力已經化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