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戰線:“……”
“情況怎麼樣了?”
此時,軍區醫院的重症監護室,一位一米七左右的男人如同一個鄰家大叔一樣站在裏麵,仔細一看,不僅一套普通灰色休閑裝像是大叔,就連眉毛和眼睛也像是大叔,帶著農村特有的鄉土氣息。
就是這樣一個人,卻讓尹若情極為認真,道:“組長,人暫時沒有危險了。”
“是你救了他吧。”中年人指了指病號兒,深深的鞠了個躬,然後浮現出一絲和藹的笑容,道:“你好,我是江洋。”
“賈儒,西貝賈,儒雅的儒。”賈儒介紹著自己。
“我跟她……”說著,江洋看了眼站在賈儒身邊的尹若情。
“我知道了。”說著,賈儒邁著淡定的步伐,出了重症監護室。
軍區醫院外。
一輛阿斯頓馬丁內,一位留著八字胡,穿著長衫的老人靜靜的坐在後排座上,自打他到這裏,就沒有睜開過眼睛,甚至沒有動一下的意思。
“湯爺,要不要我下去找一下?”司機人高馬大,給人一種逼人的氣息,言語之間卻透著臣服。
“不用。”簡單的蹦出兩個字,湯爺輕輕的說道。
車內很平靜,然而,車外不時的有人把目光投向這輛豪車,不少人認出這輛車真實的身份,不禁繞而行之。
或許,他們知道這位亦正亦邪的車主是這裏的八大天王之一,邪醫——湯臣。
了解湯臣的人都知道,他的敵人跟朋友一樣多,雖醫術出神入化,性格又乖張,救人亦能殺人,甚至是見死不救,自然而然的,也就得罪了很多知名人士,甚至有人不惜重金買他的人頭,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然活得好好的……
軍區醫院門口。
湯臣拄著一根柚色的老爺棍兒,冷風中,他的灰色長袍獵獵作響,更顯現出他纖瘦的身體,仿佛隻要風再大一點兒,隨時都會被吹走一樣,誰也沒有想到,就是這樣一個瘦弱的人竟然會在冷風中一站數個小時,且一動不動的站著,沒有任何抖動的意思,仿佛寒意都會繞著他走,而經過的人,誰都會無形中感覺到他的身上散發著一股讓人著魔的邪氣,再配合他右後方站著的漢子,足以吸引任何人的注意。
“他站這裏好久了。”車上,尹若情對著旁邊的賈儒說道。
“湯爺,他出來了。”上前一步,漢子提醒著站在風中一動不動的湯臣。
湯臣點點頭,道:“他會下來的。”
“他是找我的。”聽到尹若情的話,賈儒也看到擋在車前的湯臣,同時轉頭看向鎮定的尹若情,道:“姐,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一下,你先回去吧。”
“要不要我幫忙?”顯然,尹若情感覺到了不安。
“不用了。”賈儒輕輕的握住了尹若情的手,安慰道:“我可以很好的處理。”
看著賈儒恬淡的笑容,尹若情心裏升起絲絲的溫暖,道:“我在家裏等著你。”
“好的。”下了車,賈儒注視著尹若情離開,才緩緩的來到湯臣的麵前,沒有任何感情道:“來了?”
“來了。”湯臣冷冷的說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幾乎是從口裏蹦出幾個字,冷道:“你就是賈儒?”
“賈儒,西貝賈,儒雅的儒。”賈儒介紹著自己。
“賈老道已經死了?”沒有理會賈儒,湯臣冷冷的說著,眼睛死死的盯著賈儒。
“我義父仙逝了。”賈儒沒有動怒,靜靜的平視著湯臣。
“哈哈……”聽到八仙道人已經仙逝,湯臣仰天大笑,甚至渾身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著,整個人十分張狂,大聲喝道:“死得好,死得好……”
說著,冷風中的湯臣微昂著頭,即使如此,蒼老的臉上也掛著兩行熱淚,一把年紀的他撲嗵一聲跪倒在賈儒的麵前,砰砰的行三拜九叩之大禮。
“湯爺……”站在湯臣身後的漢子焦急的上前一步,攢動的眼神中帶著擔憂。
“砰砰砰……”一直行完禮,湯臣都沒有理會身後焦急的漢子,反倒仰望著賈儒,道:“祝由門徒——湯臣拜見新任門主。”
“起來吧。”賈儒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靜靜的等湯臣說完,才抬了抬手,示意湯臣可以起來了。
“謝門主。”湯臣聲音顫抖著,緩緩的站起來,轉頭看向身後的漢子,道:“這是祝由門新任門主賈儒,按照門規,你也行大禮吧。”
“是,湯爺。”說著,漢子就要跪拜。
“不用了,找個地方坐坐吧。”賈儒阻止了漢子的跪拜行為,轉而命令道。
沒錯,就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