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賈儒?”趙遠跡嘴角露出一抹斜斜的弧度,冷聲道:“當年你義父打傷了老祖,現在,你又殺死了……果真是一脈相承。”
“趙堂主……”左傾城開口了,要解釋。
“他在九幽一脈中是什麼地位?”賈儒執著的問道,隻是,這一次的對象換成了左傾城。
左傾城稍微猶豫,雖然帶著傷感,卻又表現的從容大度,道:“九幽一脈現如今分為三個部分,義診堂、練氣門和祝由門,趙堂主是趙山河的父親,也正是義診堂的掌門人。”
“是九幽一脈的核心成員了?”賈儒淡淡的問。
“你是說……”左傾城一怔,頓時明白賈儒是把趙遠跡和出賣九幽一脈的人聯係在一起了,她隨即否定賈儒的想法,道:“趙門主一心為了中醫事業的發展付出大半生的心血,而且他自幼生活在九幽一脈中,對九幽一脈的發展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怎麼可能是……”
“門主最後說的三個字——趙遠跡。”賈儒擲地有聲道。
“趙門主,我希望你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略微猶豫,左傾城幽幽的說道。
“什麼解釋?”趙遠跡也覺得事情變得複雜了。
“趙門主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左傾城問道。
“師姐病危,我來看看不應該嗎?”趙遠跡感覺到了對方透露出來的敵意,也不見他慌張,隻是慢慢的解釋道。
“為什麼會這個時間出現?”左傾城繼續問道。
“看望師姐,還需要時間嗎?”趙遠跡耐著性子,道:“傾城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按道理來說,我是你的長輩,你不該用這種態度懷疑自己的長輩。”
“你早就來了。”左傾城不理會趙遠跡,緩緩的說道。
輕輕的歎了口氣,趙遠跡凝望著左傾城,道:“你跟鮑姐離開的時候,我就來了,你們來的時候,我正在別的房間通過網絡跟其他師兄弟說師姐的身體情況,按照剛才的診斷,師姐最少還有一個月的光陰,可是他……”
說著,趙遠跡的目光轉向賈儒,死死的盯著他。
“他現在是祝由門主。”左傾城緩緩的說道。
“我需要一個解釋。”趙遠跡微微一怔,隨即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左傾城。
“師傅傳位給賈儒,這一點,鮑姐也可以證明。”左傾城緩緩的說著,道:“現在,我也需要一個解釋,為什麼要打賈儒?”
“他在謀害師姐。”趙遠跡咬牙切齒的說道。
“謀害?”左傾城喃喃的重複了一遍。
“百彙乃人體大穴,祝由門雖說不專注於湯濟學,可是,對人體的穴位這種基礎知道,你們也是相當了解了,賈儒以灌頂的方式給師姐灌輸真氣,這會要了她的命,你們為什麼不阻止他?”趙遠跡質問道。
“賈儒在救門主。”鮑姐感激的回答道。
“這怎麼可能。”趙遠跡的眼睛瞪大了,從鮑姐的身上尋求著答案。
“這是真的。”左傾城輕輕的點頭。
“不可能。”趙遠跡搖著頭,死死道:“明明是賈儒燃盡了師姐最後的生命,怎麼可能是在救他。”
“賈儒在用本命真元在替門主續命。”鮑姐解釋道。
“難道是我錯了?”趙遠跡苦笑一聲,他知道左傾城和鮑姐不會騙他。
“我需要你的一個解釋。”此時,賈儒恰到好處的開口了,道:“門主為什麼會在最後的時間裏提到你的名字?”
“你什麼意思?”趙遠跡盯著賈儒,眼睛裏沒有半分的歉意。
“九幽一脈中的核心機密被泄漏了,而按照我義父和門主的說法兒,這些東西隻有核心成員才能夠接觸,據我所知,加上一些隱居的前輩,這些核心機密的接觸者不會超過五個人,而它卻泄漏了。”賈儒一五一十的說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聽到賈儒的說法兒,趙遠跡變得凝重了,陰沉沉的盯著賈儒。
“門主最後提到了你,你就是那個泄露機密的人。”賈儒幾乎一字一頓道。
“我不是。”趙遠跡否定了賈儒的說法兒,質問道:“你一個外人,是怎麼知道我內部的事情的?”
“對,我是個外人。”賈儒嘴角輕勾,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到現在為止,他還是九幽之外的人,“我無意中得到了九幽一脈的機密,而這些機密,連我義父都沒有看到過,連他都沒有接觸過的東西,卻出現在了外人的手裏,這種情況……”
“我如何相信你……”趙遠跡緩緩的說道,眼神裏盡是懷疑。
“我沒有辦法證明給你看。”賈儒同樣緩慢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