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涯聽見賈儒這樣說,他考慮著賈儒是否真有本事,猶豫之間想要勸勸薑海是不是讓賈儒也去看一下。
可是薑海先入為主的認定賈儒就是李涯的跟班,根本就不懂得醫術,賈儒說道再多也是廢話,所以沉著臉哼了一聲說道:“兩位樓下請慢慢說話吧。”
看著薑海這個意思,根本就沒有讓賈儒看病的意思,李涯自然閉嘴不說什麼。
賈儒也輕笑了一聲,站起身來懶洋洋的說道:“人家根本就沒什麼病,你們偏說有病,難怪會嫌藥太苦,打翻了藥罐子。”
他說著邁步就想往樓下走,可還沒走到樓梯就聽見房間那邊一個女孩的聲音傳了出來,大聲衝他喊道:“誰說我沒病,你一個庸醫什麼都不懂,胡言亂語說什麼?”
賈儒回過頭去看見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站在房間門口,她穿著碎花的白色衣衫,頭發有些亂,眼睛有些紅腫,撅著嘴巴氣鼓鼓的衝著他大聲喊著。
不用問,絕對是薑海的女兒了。
賈儒沒有走近觀察,隻是看她的氣色就知道她心情不好,休息也不好,但要說到有病賈儒是不相信的。
賈儒嘿嘿一笑衝她說道:“察言觀色就看的出來,這位姑娘一點毛病沒有,恐怕是有心病,心病就要心藥醫,弄來一些中藥湯子有什麼用啊?”
賈儒的話倒有幾分道理,李涯在一旁邊微微皺著眉頭看著賈儒心中盤算不定,他摸不清楚賈儒的底細,反正賈儒已經說了這麼多,他也不著急製止賈儒,反而想要看看賈儒到底要如何給人治病。
薑海卻再次哼了一聲,希望賈儒能夠閉嘴。
但賈儒可是跟著李涯來的,李涯不說話他也不好代替李涯教訓賈儒,隻能衝他女兒說道:“芳芳別在家裏胡鬧,趕快回去休息,你身子弱就別出來跟人吵架了。”
“我身子弱你也知道,那還總找些人過來跟我煩,還不把他們趕出去。”那個少女一手掐著腰一手指著賈儒氣鼓鼓的說道。
賈儒見她的樣子更是感覺好笑,忍不住頂了她一句說:“你還能衝著人發脾氣呢,再說自己有病誰信呢?”
“你,你氣死我了!”少女跺了一下腳,咬了咬牙想要裝病,可是剛剛賈儒已經說的明白了,她還能下地衝著賈儒發脾氣了,擺明了不是嬌滴滴的生病模樣,此時在裝病似乎也有些來不及。
越想越鬱悶,忍不住跺著腳衝著她爸喊道:“爸爸這個人真討厭你把他趕出去。”
薑海原本對賈儒就有些不爽,此時女兒發話了,借著他女兒的意思轉過頭來衝著賈儒冷下臉來說道:“這位朋友請你下樓吧,別留在這裏了。”
賈儒過來這邊做客,可不是來受人欺負的,看見這一家父女兩個全都對他冷言冷語,心裏有些惱怒,臉色也沉下來。
他冷笑了一聲說道:“有眼不識泰山,好心想給你們家看病,你們卻不需要,那好就讓她繼續鬧吧,用不了多久沒病也鬧出病來,衰老個五六歲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說完之後賈儒轉身就往樓下走。
“你說誰有病啊?你再說一遍。”薑芳芳聽見頓時急了,快步追了出來指著賈儒大聲質問。
薑海的臉色也是沉了下來,轉頭衝著李涯說道:“你這位跟班好像有些囂張啊,年紀輕輕就說出這種話來。”
“我跟你說實話,他不是我的跟班,是我剛認識的朋友,不過應該有些本事,實力深不可測呀。”李涯想了想終究沒什麼隱瞞,輕聲的跟薑海解釋了幾句,但是賈儒給他提升內息之力的藥丸卻絕口不提。
“剛認識的人就把他帶到我家來了?”薑海有些不爽,臉色再次沉了下來。
李涯見狀急忙湊到他身旁說道:“我說過他好像有些實力,尤其是醫術,要不然就讓他給芳芳看病,或許真的能看出些什麼來。”
薑海猶豫不定,回頭看了一下她女兒,見到他女兒薑芳芳正氣衝衝的過來,看見賈儒已經下了樓,她就站在樓梯口指著賈儒說道:“你回來你給我說清楚了,什麼叫衰老個五六歲啊?我好好的怎麼就衰老了,怎麼就有病了?”
賈儒站在一樓,仰頭看著一臉怒氣的薑芳芳,請哼了一聲說道:“積鬱成疾聽說過沒有?心情不好終究會影響你的身體,再這樣下去,頭發變白,皮膚出現皺紋也是你自己找的。”
他說完也就不再多說什麼,轉過身去一樓沙發那邊坐下。
薑芳芳有些腦怒,更多的卻是害怕,她打心底不相信賈儒說的,可是也有些擔心,害怕萬一是真的,那她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