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夫子無奈的看看我,他似乎比走的時候徹悟頗多,飛揚的黑發在一次束起,英俊且滄桑的臉頰上閃動著不多見的頓悟。“我來也奇怪,此去西域一路上都覺得心緒不寧,我也在掙紮著要不要帶它回來,真到了地方,很順利的收到東西,趕回北都的路上,我遇到了一個雲遊四海的道人。此人麵罩輕紗,仙風道骨,我一見此道人便有一種深深的親切感。他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在造孽,將會萬劫不複!’我當時心中一動,心想,他難道知道馬車裏的東西是什麼?可是,當我想文個究竟的時候,這道人卻消失了!”
“然後呢?”我的心也突然一動,想聽聽這個看似玄乎的故事。
“就在我要忘卻這個道人的時候,昨天我又在一次遇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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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都城外三十裏,淳於江信趕馬車飛速疾馳在管道上,這車上之物,號稱魔鬼血蜂,如果不早些運到京城,在中途飛出幾隻,那麼整個大燕國人命堪憂啊。
就在淳於江信胡思亂想之際,突然管道之上出現一個頭戴鬥笠,一身青衣縹緲的道人。
“請慢行!”那衣衫縹緲的道人輕聲道。
“馭——”淳於江信把馬車停靠,猶豫要不要下來問個究竟。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在造孽,將會萬劫不複!”那道人又說了一遍那天說過的話。
淳於江信心裏一驚,連忙跳下馬車,問道:“你一直跟著我?”
淳於江信也是江湖上有名號的人物,他武功不說蓋世卻也不差,但是他沒發現有人跟蹤他,這就是大事一件。
“貧道想,恨也罷,愛也罷,無掛礙也罷,這都是茫茫紅塵中的一滴灰塵,何必那麼執著?等到也罷,失去也罷,人死西歸,最後得到隻有黃土一片,值得嗎?”那青衣道人淡淡的說,似乎有某些人他也放不下,卻又勸說自己放下。
“你這席話跟我又有何用?用這物的人不是我,我勸不了她,大師如果有善念,就跟我回去勸她如何?”淳於江信越聽他說話越有那種熟悉的親切感,他現在急於想知道這道人是誰?
“貧道都勸不了自己,如何度得了別人,更何況是她?”那青衣道人轉身欲離去。
“大師,慢走!你我可曾見過?”淳於江信急步走過去,幾乎揭開那青衣道人的麵紗。
“見過如何?認識又如何?罷罷罷,我還是離開吧!”說完,身形一轉,消失無蹤。
“你是——”淳於江信幾乎要喊出來。
“不要說,一切成空!我去了,你好自為之!”那聲音悠遠平淡,卻讓淳於江信疆在那裏,再也買不動絲毫。
他不是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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