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秋姐發出疑問。
“我娘和東蔚都在他手中,我必須救出他們,你照做吧,千萬不要暴露客棧。”我說。
“是,我馬上下去準備,你需不要多帶些人?”秋姐詢問。
“不用,我一個人去。”
“可是……”
“你先去準備吧,我不會出事,即使真的出事,你們按照計劃走,一切都萬無一失。”早就做好死的準備,我還有活下去的理由嗎?
“我知道了,你自己要小心。”秋姐說完出去,把我說的話交待下去。
換上男裝,錦袍玉帶,摸了摸一直掛在胸前那塊手型的玉,想起了瑾。
瑾,你還活著嗎?我在內心大喊,瑾,你在哪裏?我究竟要不要這麼做,我應該怎麼做?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是,我好恨,我好恨。我恨諸葛英武,我不能原諒他。淚如雨下,錦袍上一片水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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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都別院內,花枯樹幹,沒有一絲生氣。我站在落葉處,眼睜睜看著當初娘住的屋子,娘應該還好吧,東蔚會好好照顧她的。
“你來了?”兩個白衣男人,一個頭戴鬥笠,全身上下籠罩著聖潔的光暈,一個臉帶銀色麵具,目光冷冷寒若冰穀。
“我要我娘和東蔚,條件任你開!”手背在身後,指甲激動的嵌在手掌內,他還是那樣高貴且美麗的讓人屏息,可我總覺得他瘦了。
“什麼條件都行嗎?”他冷清的開口。
我點頭。“是,我娘好嗎?”
“清,你出去。”他沒回答我,伸手摘下鬥笠扔給隋清。
“主子,我不能!”隋清敵視的看著我,不肯走。
“滾!”他仰起絕美臉頰冷硬的說。
“是,主子!”隋清憤憤地瞪我一眼,負氣出去。
我肯定隋清沒有走遠,因為門外那閃亮的白衣依舊隨風聳動。
“什麼條件?”我瞥過頭,不想看到他讓人怦然心動的臉,不想承認自己做夢會看到他。
“你!”他的聲音依然冷清,但是我能感覺他冷清得聲音發顫。
我猛地回頭,決絕:“不行,我不會跟你走。”
“為什麼?玉兒!”他攥住我滴血的手掌,一向潔癖的他絲毫不覺肮髒。
“不要叫我玉兒,不要——”我大吼,“放開我,放開我——”手掌的血滴在他極地的白袍上是那樣的刺目。
“讓我抱一下,我把你娘還給你!”他狠狠地用他強壯的胳膊禁錮我。
“放開我,放開我……嗚嗚……”我不住的掙紮,為什麼他要是三皇子,為什麼他不是隋清。
“為什麼你是諸葛英傑,為什麼你不是隋清,為什麼?”我哭道。
“我可以誰都不是,但,你是我的——”他固執的宣誓,“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