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摘下了吧?”悔姨冷冰冰的對隋清說。
隋清看看我,我無所謂的聳肩,又不是見不得人,看就看吧!
“嘶--”不是悔姨的抽氣聲,而是闖進來的青年男子朔言,就是剛才瞧不起我們的那個言兒。
悔姨也被隋清驚人的俊美震懾,那樣的清高淡雅,那樣的一塵不染,那樣的孤傲潔癖,我輕輕咳嗽,“咳咳”喚醒還在夢裏的人們。
“我是替秋姐送水來的。”言兒支支吾吾的說。
“好了言兒,你出去吧,我和清公子說點事!”悔姨下逐客令。
隋清拿起藥丸,用鼻子嗅嗅,又拿起杯子先檢查了水杯,悔姨一直盯著他,他看看我又看看悔姨,優雅的拿起藥丸,慢慢的放到嘴裏,淺酌一口水。再從袖口拿出繡帕,擦拭嘴角,再從新戴上麵具。
悔姨心滿意足的笑了,突然神色一凜,看看我們,說:“據我所知大燕隋家可是三宗之一,就算你們不是嫡係正宗,但也絕對是旁支貴族。想想當今朝廷之中隋氏一支,無一不是皇親貴族,你們更不像是落魄的子弟!”話鋒一轉,突然聲音冷森嚇人,“你們是——朝廷派來的奸細!”
“哼!”我冷笑,看來真是出了龍潭又入虎穴,這個悔姨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她不是一般人。
“何以見得?”我淡淡地問。
“第一,你的神情和他的舉動,都不想是剛遭遇大難的人。家破人亡,那又何需矯揉造作?第二,哪有落魄貴族像你們這樣不問清對方底細,就和別人上山?受到重創之人,猶如驚弓之鳥,對誰都不會相信,而你們則太相信別人。第三,你們身懷武功,絕對不是尋常的公子小姐。我看得出你們都有武功底子,試問哪家的小姐會被允許習武練功?”悔姨說出種種疑問。
“悔姨,我隋如玉不得不佩服你的觀察入微,我們兄妹確實有少許武功,但我們也確實是遭逢大難!”我穩穩心神從容的說,“隋氏雖然是三宗之一,但是我家卻不是三宗嫡係,雖身為旁係,但因家父為官清廉正直,得到皇帝很多嘉獎,前些日子太子選妃,我姐姐也被選進宮。”我頓了頓,自己看看了悔姨專注的神情,繼續編,“家姐才貌雙全,被太子看重,可是太後和淑妃一黨絕不容許太子妃的寶座落到旁家。所以,她們在宮裏以莫須有罪名殺害了家姐,家父因為愛女心切,上奏表向皇上說明原委,哪想到——”眼角滴淚,我緩緩說出家變實情。
“一夜之間,我隋家慘遭滅門,隻有我和哥哥逃出來。可是,殺手們還不死心,非治我們於死地,結果我兄妹二人被逼無奈,才選擇跳崖。”
“是真的?”悔姨半信半疑的說。
“悔姨,我兄妹二人與整個大燕勢成水火,她害我全家,滅我滿門,此仇不報,我隋如玉妄世為人!”我激憤的發誓。
“你想怎麼辦?”悔姨問。
“悔姨,讓我加入您的報仇行列!”我說。
四目相對,我和悔姨都在探究對方的底細。
“你為什麼肯定我會收下你!”悔姨直視我的眼睛。
“因為我夠誠意!我吃下了驅風丹,我絕對不會心存二念!悔姨,我兄妹雖未幹過大事,但是,有一樣東西你可能有用!”我掏出一樣讓悔姨大為震驚的東西。
“來人,壓下去,關入死牢!”這回,換作我吃驚,怎麼會這樣?事情不應該是這樣啊?
大廳四周湧出許多武士,不由我和隋清分說,就被擒獲。
“悔姨,聽我解釋……”我想辯解,可是悔姨卻不再給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