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可憐,如玉妹妹,以後你有何打算?”秋姐問。
“不知道,天大地大竟然沒有我兄妹二人的容身之處!”我沮喪的說。
“如玉妹妹……”秋姐猶豫,“如果你不嫌棄,就跟姐姐上山,怎麼樣?看你知書達理,定是出身名門,有不少見識,到了山上我跟悔姨說,保你們兄妹吃喝不愁!”
“真的?”我假裝興奮得拉住秋姐的手,“不知道秋姐,你們做的是什麼買賣?”
“這……這個……”秋姐顯得很為難,“不瞞你說,我們是不悔山寨的人,就是你們常說的占山為王的土匪!”
“啊?”我大驚。
“其實,我們也是窮苦人,從不欺淩弱小,我們隻是受夠了官府的橫征暴斂,為了活命才當了土匪!如玉妹妹,你放心,我們一不搶劫,二不殺人,也不會逼良為娼!我們的大寨主悔姨,懂商善營,我們山寨現在完全自給自足。”秋姐為我解釋。
其實無所謂,我不需要知道他們究竟幹什麼,即使殺人放火,我也會跟他們回去。不悔山寨,隻是我嚴如玉的一個落腳點,避難所,而不是家。
“真的?”我說。
“當然是真的,山寨裏所有的人都是無家可歸的可憐人!”秋姐又說。
“秋姐,藥!”挑簾進來一個少女,十六七歲,粉麵桃花,眼含春水像是動情了。
“小桃,你的臉怎麼這麼紅?讓你照顧那位公子,你怎麼過來送藥了?”秋姐喚少女叫小桃,人如其名。
“沒,沒什麼,秋姐,問了嗎?”小桃羞澀的瞅瞅秋姐等待答複。
“問了,不害臊的丫頭!那公子是如玉的哥哥。”秋姐對小桃擠擠眼,我冷笑早已了然。
不知道那跟我一起掉下山崖的“家兄”到底是誰,應該是讓小桃春心萌動的根源,這不悔山寨的人還真開放。
“如玉姑娘的哥哥叫什麼?”小姐羞卻的問。
聽到哥哥那兩個字我的心頓時刺痛,哥哥,我的哥哥隻有瑾一個人。瑾,你在哪?
“噢!”我痛苦的捂住胸口,不是裝模做樣,我的心真的好疼。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秋姐連忙扶住我,對小桃說:“快去請林大夫!”
“啊,是!”小桃旋即跑出去。
“嗚嗚……”我失聲痛哭,好疼,真的好疼,瑾,對不起,我好想你!
“可憐的妹妹……怎麼會這樣?”秋姐手舞足措的不知如何是好,可是熱心腸的她看我疼得如此痛苦,哭得如此傷心,淚不由得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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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看到那個我所謂的家兄時,真嚇了我一跳,不是別人正是諸葛英傑的相好兼侍衛——隋清。那驚鴻一瞥猶在腦中,那令人屏息的美麗,渾然天成的尊貴,優雅的身姿至今仍我迷惘。我算明白為何小桃會春心萌動,任何一個女人,隻要不知道他是同性戀的事實,都會愛上他。
可是我不懂,為何他會跟我跳下來,是來救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