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雖然這句詩很有名,卻很少人記得它的名字,因為實在太長了,這首詩的名字叫《正月二十日與潘郭二生出郊尋春忽記去年是日同至女王城作詩乃和前韻》這名字要是不用心讀上二三十遍,隻怕沒人能一口氣念下來。
葉中原霍然抬頭,臉上也是神色大變,眼睛一眯死死的盯著任鴻飛,孫承宗和朱由校看著如此激動的二人,雖然有些詫異卻沒多想,孫承宗走出屋外,朱由校快步跟著相送,一直送到葉長德站崗的那裏才作罷。
任鴻飛和葉中原的已經緊緊的抱在了一起,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兩人都嘴唇哆嗦卻誰也沒能說出什麼,任鴻飛忽然推開葉中原:“漢卿,真的是你?”
葉漢卿伸手抓住任鴻飛的手抬起:“鴻飛,真的是你?”
任鴻飛一拉葉漢卿:“走,去我那。”
葉漢卿猶豫道:“不行啊,我在當值。”
門外已經響起朱由校返回的腳步,任鴻飛在葉漢卿耳旁低聲道:“晚上去東廂房找我,我那裏有煙有酒,今晚不醉不休。”
葉漢卿喜出望外,重重的點了點頭。
朱由校進了屋,葉漢卿關上房門站在了一旁,任鴻飛滿臉喜色,笑嘻嘻的問:“老大,你說要是等你當了皇帝,選誰做皇後啊,是客阿姨嗎?”
朱由校臉一紅,喝道:“滿嘴胡言,你是這幾個月憋在屋裏憋傻了吧。”
任鴻飛反而湊了上去,盯著朱由校的眼睛嘿嘿道:“老大,你這話怎麼聽起來有些心虛呢,這幾個月我是憋傻了,但我看你這幾個月挺滋潤呀,還成熟了許多,是不是有了魚水之歡呀?”
朱由校躲避著任鴻飛的眼光,結結巴巴的說:“哪、哪有心虛,我和姨娘可是、可是...”
沒等他說完,客印月扭著水蛇腰從裏屋走了出來,水汪汪的桃花眼在任鴻飛臉上掃了幾下,福了一福道:“五世子好,奴家給五世子請安。”
任鴻飛一呆,尷尬道:“嘿嘿,客姨娘好,額、這個、我和老大開玩笑呢,我還以為您沒在這裏。”
客印月妖嬈一笑:“幸虧我在這裏,不然接下來五世子還不知道把由校欺負成什麼樣子呢。”
任鴻飛尷尬的撓了撓頭:“嘿嘿,我哪敢欺負老大呀,嘿嘿,你們忙著吧,我就先走了。”
說罷,趕緊從地上撿起竹蜻蜓,便要落荒而逃,朱由校忙道:“慌什麼老五,剛見麵還沒說上幾句話就走。”
任鴻飛頭也不敢回:“明天再來、明天再來。”
客印月咯咯而笑:“五世子慢走,奴家恕不遠送。”
任鴻飛走到門口,右手拇指和中指撚起,在葉漢卿旁邊啪的打了個響指,趕緊推門逃了出去。
天空的烏雲已經壓到了紫禁城的屋簷,四周已經暗如黑夜,隨著一道刺目的閃電劃過長空,豆大的雨滴終於嘩嘩落下,擊打在房瓦上發出劈啪劈啪的輕響,空氣中帶著潮濕帶著憂鬱,彌漫著這座即將出現光明的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