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道:“這東西你從哪弄來的?”
任鴻飛道:“要魏忠賢從外麵帶進來的,哦,就是那個李進忠。”
朱由校一驚:“他不是李選侍的人麼,怎麼會幫你?”
任鴻飛笑道:“沒事,我已經降服了他,他現在是幫咱們的,你對他放心用,他還指望你飛黃騰達呢。”
朱由校點了點頭,返身將兩個紙包放入櫃子,又從裏麵拿出一個一尺來長的木鳶,放到桌上:“終於做好了,足足改進了近三個月才算成功,現在擰緊機簧大約可以飛到五十步以外。”
任鴻飛拿起看了看,讚道:“老大這方麵果然是天才,客姨娘哪去了?”
朱由校道:“沒你的圖紙我怎麼做得出來呢,客姨娘剛才被魏忠賢叫走了,現在我才明白,是你故意叫他把客姨娘支開的吧,還在明知故問。”
任鴻飛尷尬一笑:“嘿嘿,還是老大了解我,什麼也瞞不了你。”
朱由校冷聲道:“不用給我帶高帽子,我隻求你以後別拿這些法子對付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任鴻飛哈哈笑著摟住朱由校的肩膀:“怎麼可能呢,老大,咱倆可是相依為命、患難與共的好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雖然睚眥必報,但對這個勞什子的皇位不感興趣,你從小又最照顧我。”
任鴻飛指天發誓:“我朱由檢以後若是對老大朱由校圖謀不軌、明槍暗箭,叫我朱由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後上刀山下油鍋,娘親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
朱由校笑著攔道:“好了好了,發什麼誓啊,和你說著玩的。”
任鴻飛低聲道:“此事千萬不可讓客姨娘知道,也不能讓魏忠賢知道,所以我是把他倆都支開,現在客姨娘和魏忠賢走的很近,我怕她會不小心透露給魏忠賢,雖然魏忠賢已被我收服,但李選侍現在慈慶宮權勢越來越大,魏忠賢又在她手下多年,讓他公然反叛李選侍隻怕他還不敢,就算隻讓他知道也或許會有變化,所以他並不知道這苦杏仁是拿來對付李選侍的愛子的,等到朱由模一死,他就脫不了幹係了,也就徹底被拖下了水,那時我們叫他向東他就不敢向西。”
朱由校點了點頭:“我曉得,此事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另外,這個木鳶打算對付誰啊?我就不信你隻是為了拿來玩。”
任鴻飛笑道:“老大果然知我,過兩天你就知道了,先不告訴你,免得你再說我心黑手狠,老大我先走了,去把客姨娘給你叫來,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看你倆是一刻不見如隔九秋啊。”
朱由校笑罵道:“滾犢子吧,嘴裏就沒好話。”
任鴻飛拿起桌上的木鳶大笑出門而去。
任鴻飛一出門,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心底恨恨道:“朱常洛,這三個月來你可是誌滿意得呀,李選侍,你這三個月來也是飛揚跋扈,現在已經到了你們還債的時候了,從今天起,你們準備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