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夕有些語無倫次,“銀票都沒了,怎麼買進城腰牌,沒有進城腰牌怎麼去城裏報備?不能去城裏報備,怎麼找回銀票,銀票沒有找回,就不能買進城腰牌……”
那人聽的一塌糊塗,連忙阻止葉瑾夕的長篇大論,隻得撿自己能聽懂的說道:“買進城腰牌不用銀票,隻需要一顆百年魔獸的靈核就能買一個腰牌。”
葉瑾夕立即收回可憐兮兮的表情,正著神色,似乎覺得自己被耍了,不僅怒道:“你怎麼不早說買腰牌隻是用魔獸靈核?”
那人縮了縮脖子,顯然隻是一個毫無武力值的書生,“你……你又沒問我……”
第一醫見此,連忙上前,逮住機會嘲笑葉瑾夕,“笨女人,看到沒有,不能怪別人,是你自己太笨了,不知道提前去問。”
葉瑾夕轉頭看著一臉小人得誌的第一醫,頓時後悔剛才怎麼那麼好心,放棄了一個能刺的他心痛痛的機會!
幸好一開始那嚴家的老頭就送給了他們那麼多魔獸靈核,否則他們現在是舉步維艱,就連吃飯下榻的地方也沒有。
葉瑾夕抹了抹嘴,抬頭看著周圍幾個看她看的極其奇怪的人。
她眨了眨眼睛,“你們不吃了?”
幾人搖了搖頭。
葉瑾夕頓時眼睛亮了,她還沒吃飽呢!雖然她已經辟穀了,但是自從來到三大聖地,她可一點東西都沒吃過,作為正宗的現代人士,她總覺得,吃飯睡覺人生必不可少的東西,是每天必須完成的任務。而且,美食這個東西,為什麼要因為自己不用吃東西都餓不死了就放棄掉呢?
連忙將幾人麵前的菜都攏到自己麵前,繼續狼吞虎咽。
第一醫砸了咂舌,轉頭看著步非宸說道:“宸宸,笨女人確定已經是玄修境界的修為?我怎麼看著和她還不懂修行的時候沒什麼不一樣的?”
步非宸唇角勾起,似乎沒聽出第一醫的言外之意,讚歎的說道:“幾年來,她確實沒有變分毫。”
隻有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已經逐步上升,與元寶不相上下。
元寶則是小心翼翼的將盤子裏的才都攏到葉瑾夕的碗裏,一邊提醒道:“媽咪,吃慢點,小心噎著,快喝口茶再吃……”
第一醫連忙扶額,這……這到底哪個是兒子,哪個是母親來著?
“快快!聽說族長兒子又要在登高樓下舉牌挑戰了!”
忽然,飯館裏跑來一個滿麵激動的少年,散布著消息。
按照正常來說,這個時候,飯館的掌櫃肯定不待見他,必定是要將他轟出去了,來發布消息搶走自己的客源,堵人財路,這可是略比殺父之仇還要低一點的不共戴天!
然而,掌櫃的卻眼冒精光,激動的跑出來,親自的詢問那人:“什麼?族長兒子又舉挑戰牌了?這次是哪家的公子?”
那少年接過掌櫃遞過來的茶水,狂飲了一口,這才激動的說道:“是族長親兄長的兒子!”
此刻豎起耳朵的眾人紛紛感歎。
“原來還是親戚啊!族長家的公子怎麼又犯渾了……”
“唉,聽說族長親兄長的那兒子,也就是墨於公子,寬宏待人,文采非凡,而且修為天賦極高,比族長家公子要厲害多了……”
“不是說,最近墨於公子就住在族長家嗎?看來是族長公子羨慕嫉妒墨於公子的修為吧!”
都說茶樓飯館的消息非常靈通,而且消息之多,讓你不想聽都能聽出事情的始末。
第一醫此刻卻沉默了,族長公子,族長公子,他在的時候,別人也是這麼稱呼他,卻很少有人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大家族的是非就是比較多啊!”葉瑾夕吃飽喝足了,摸摸肚子,感歎道。
聞言,第一醫卻冷笑道:“哼!這些人隻知道人雲亦雲,真正的緣由卻也許不是別人故意讓他們知道的這些。”
葉瑾夕一愣,她不過就是隨口的感歎,想到當年她君晚蘇為了葉猛被迫離開葉府,卻落了那樣一個妒忌、容不得人的名頭。
想不到這話卻讓第一醫的反應有些反常……
一向不愛理會這些事情的步非宸卻好像來了興趣,起身,低沉的說道:“我們也去看看。”
葉瑾夕拉著元寶,帶著耷拉著腦袋,明顯不願,卻被步非宸一個眼神製服了的第一醫,跟了過去。
他們來三大聖地不是為了遊玩的。
最重要的原因,不過就是三大聖地威脅凡人世界交出元寶,否則就會毀天滅地。當初閣主救下元寶,他們的身上就擔負起了天下太平的責任和義務,所以才親身曆險來到三大聖地,這樣,就算三大聖地的人想要找他們麻煩,也隻能在三大聖地,就不會遷怒與凡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