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無奈眨了眨眼睛,怎麼自己喊了一聲他皇爺爺,他就這麼激動了?元寶當下笑的沒心沒肺:“那我怎麼處理都沒關係嘍?”
“對對,沒關係。”
元寶眼睛一亮,對旁邊小公公吩咐道:“把這些糕點打包,一會兒我要跟我娘子帶走。”
小公公:……
赫連劍哈哈大笑一聲,手指在元寶鼻尖一點,“你這個機靈鬼!不如你住在皇宮裏陪皇爺爺吧,住在這裏,可以天天吃到這些糕點。”
葉瑾夕汗,這算不算是誘拐小孩?
元寶瞥了一眼葉瑾夕,“我娘子說,山珍海味天天吃還膩歪呢,無論什麼好吃的,都不能過分。所以還是偶爾吃一次比較好。”
元寶的話一落下,赫連劍這才想起下麵還站著一個人,他當即回頭看向葉瑾夕,上下將葉瑾夕打量一番。
葉瑾夕突然覺得有點緊張了,她怎麼有種醜媳婦見公婆的感覺尼?
雖然步非宸與他關係不太好,可剛剛兩人的對話裏可以聽出,步非宸的確是他的兒子啊啊!
可緊張歸緊張,葉瑾夕依舊自然自在的站著,不卑不亢的看著赫連劍,那眼神之中隻有對長輩的尊敬,並沒有階級不等的自卑,這幅樣子讓赫連劍再次想到那個女人……
葉瑾夕眼見赫連劍看著自己神遊的,有些哭笑不得,這個男人真是剛剛那嗬斥千秋的男人?她有些懷疑。
半響,赫連劍終於回過神來,他歎了口氣,對葉瑾夕道:“你母親、父親年少時與我關係不錯,當年你出世時,我還曾抱過你,當時就決定讓你做朕的兒媳,可是太子他有眼無珠,錯把珍珠當魚目。五年前的事情,是太子錯了。不過幸好,宸兒還是看上了你,看來你果然命中注定是我皇家的媳婦兒啊!”
葉瑾夕有些羞澀的笑了笑,那笑容掛在臉上很怪異,惹得元寶對她飛了一個白眼,媽咪,別裝了,你什麼樣子皇爺爺能不知道?
赫連劍也笑了笑:“在我麵前,不用拘束,先坐吧。”
“好!”葉瑾夕知道這是要長談了。
可她剛剛坐下,赫連劍便再次開口:“我想將大秦交給宸兒,你覺得怎麼樣?”
葉瑾夕坐在座椅上,她看著赫連劍認真的表情,歎口氣道:“皇上,非宸他誌不在此。”
這些日子與步非宸的接觸,讓葉瑾夕知道,步非宸不是一個對權勢地位有著欲望的人,且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那件事情許是跟他母親有關。
一個皇位,會鉗製他的行為,不能像現在這般自在,而且說實在的,葉瑾夕也不喜歡他做皇上。
赫連劍沒想到葉瑾夕一開口竟直接回絕了自己,他擰眉打量著葉瑾夕,聲音微沉:“你不想做皇後?”
葉瑾夕笑道:“不想。”
不想?
赫連劍的臉突然垮下來,一股無形壓力直逼葉瑾夕,讓她覺得好似空氣都稀薄了,她不明白為什麼赫連劍突然變成這樣,卻挺直了腰背,麵上毫無懼色。
“為什麼不想?這個世界上明明人人都想做皇後,為什麼你們一個兩個都不想?”赫連劍沉沉開口,逼問道。
他的目光雖然看著葉瑾夕,可葉瑾夕卻知道,他透過自己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那個人,是傲君。
所以葉瑾夕沒有開口。
又是良久,赫連劍顯得頹廢下來,他的背不再那麼直,他垂下了頭道:“是朕錯了。”
他低低開口:“若是當年我可以拋棄大秦,必定會與她一起征戰天下,也不會讓她死於天譴。是我錯了……”
他說完這句話,元寶便伸出小手輕輕摸了摸赫連劍的臉:“皇爺爺,我娘子說有錯能改,善莫大焉,皇爺爺以前做錯了事情,現在改了就好了。”
“改?”赫連劍抬頭,眸中露出迷茫神色,“可她已經死了,我如何改?”
“那就彌補。”葉瑾夕站起來,直視著赫連劍道:“錯誤已經不能改,那就想方設法彌補。”
“是啊,彌補,我想彌補宸兒,可他從不接受我的好意。”赫連劍看著葉瑾夕,突然好似想到了什麼主意眼睛一亮,眼神死死盯向葉瑾夕道:“宸兒不接受,你可以接受。”
赫連劍說完這句話,打開禦書房的抽屜從其中拿出一塊深色令牌,扔給葉瑾夕。
葉瑾夕下意識接到手中,但見那令牌上雕刻著一隻老虎,葉瑾夕頓感詫異:“這是……虎符?”
“不錯。”赫連劍恢複了神采,看著葉瑾夕的目光帶著柔和:“這虎符可隨意調動大秦任意一處的二十萬軍隊。當年朕脫下鎧甲,穿上龍袍後,便做主讓你母親嫁給葉猛,這虎符當時也給了葉猛。可後來兩人分開,君府葉府勢均力敵,虎符的處置便成了問題,在朕這裏也一放快二十年了。”
對於一個國家來說,虎符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葉瑾夕鄭重開口:“皇上,請收回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