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在日本平安時代存在著一個桑寧翰的話,那麼那個在水海星球被複製的男孩子也是桑寧翰的話,那麼桑寧翰如果隻有一個的話,那麼桑寧翰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隻要是桑寧翰,他就會知道,因為被複製的桑寧翰和桑寧翰有著共同的心和靈魂。要看一個人是不是一個人,隻要看他們是否擁有同一個靈魂就是了,如果一個身體裏同時存在著兩個靈魂,那麼即使沒有第二個身體,他也不可能隻是一個人了。就像鬼蜮王鷺鷥,他與鷺鷥夫人共同擁有一個身體,但卻是兩個人的生活,他們雖是例外,是屬於陰陽人種類,但足以說明日本平安時代的桑寧翰就和美克族的桑寧翰是同一個人。因為那些一個身體裏擁有兩個靈魂的人,不是屬於精神分裂者,就是屬於被其他的靈魂入侵者。
因為是同一個人,所以一直以來生活在地球上的桑寧翰都被一些很真實的夢境困擾著,似真似假,難以分辨他的生活和現實的區別,且真實的讓他不敢相信那些疼痛的痕跡,哪怕是夢境中一些打鬥中無意留下的小淤青都會在他的身上留下同樣的印記;但現實生活中的他有著高貴的血統和親王的身份,他的一言一行都會有人確切的記在心上,更別提身體的尊貴了。可這些傷痕疤印卻又是層出不窮地在他身上顯現著,舊的剛好,新的傷疤又有了。更讓他痛苦的是時不時心靈的創傷,更像是大海上的巨浪,一浪更勝一浪,痛苦的都讓他忘記了自己是個親王的身份。在他內心深處的靈魂確切地告訴他,他不是隻有一種生活,他還有著另外一種生活,還有著很多非凡的經曆,早晚有一天他的生活會歸一,隻是不是現在,特殊的情景需要他特殊的生活,疲憊的靈魂停止勞碌的那天很快就會到來。隻是等到這一天真的到來時,他自己反而倒意識不到了。那天清晨,一大早他就進了宮,因為上次天皇在一幅扇麵上賦了一首詞送給他,讓他隔天來過來取,他昨夜有些失眠便一大早就進了宮來等候著。沒想到那扇麵早就做好了,天皇比他想象的還要細心很多,他拿了扇子興匆匆地從走廊走過,不料卻被一莽撞的女孩兒給撞到。且這女孩通身打扮全是一副外來行頭,但卻又讓他感覺似乎在哪裏見過,他沒有說話,像是見到了老朋友一樣地沒什麼驚訝,但這女孩兒見到他卻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驚嚇不已,連個頭也不抬,根本就沒有照麵就說道:“那個,不好意思,我,借過!”“可以!”他淡淡地回答道,然後就側過身讓她過去了。女孩兒也不再說什麼,從他身旁走過就匆匆離去了,他一個人緩緩地向前邁著步子,想著剛剛的對話,不解地向前慢慢走著,而女孩兒卻是越走越遠,離他越來越遠,像是一幅很熟悉的畫曾經發生過在他的生命裏,像是一場遊戲的結束和開始……但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早晨竟然發生了那麼一場令人不可思議地火災,天皇和幕府都已經慌了陣腳,全江戶城上下都在集中精力消滅火災,皇宮裏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鎮靜顏色,所有的他遇見的都是神色寧肅的,他不由得在心裏祈禱著這災難的快點結束。這場大火足足燒了兩天兩夜才得以停息,到次日下午的兩點左右火勢終於撲滅,但卻燒掉了五百多家大名宅邸,七百多家旗本宅邸,不計其數地武士宅邸,三百多座寺廟,四百多個市鎮遭受火吻,整個江戶的三分之二都化為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