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澤被公公領到殿內,皇後在殿內焦急的走來走去,看見亦澤到來,壓抑不住心中的激動,兩年來自己每一次召見都被推辭,但每一次都是抱著希望亦澤會來見自己。雖然這次他為何事來見自己,但不管為什麼,他和她之間的隔膜算是敲破了。
“亦澤,你總算……”
“皇後娘娘,微臣有要事向皇後娘娘稟告。”皇後正開口,卻別亦澤打斷了。皇後也知道亦澤的意思,便屏退了左右。殿內隻剩下他們兩人。之前,亦澤一直以巧妙的用借口和自己暗中做手腳推辭皇後的召見。隻是,紙是包不住火的,而且一直逃避也不是辦法。亦雪如今又留在京都。很多事情坦白總比躲躲藏藏要好的多。而這也是這次亦澤來見皇後的原因。
“好了,人都退下來。有什麼事情我們坐下來說吧。來,過來坐。”皇後在見到亦澤的那一刻起,臉上就一直掛著笑容。更是用手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示意讓亦澤過下。
“謝皇後厚愛,隻是,亦澤這次到來,是為了把我們之間的問題說個明白。”這一天終於要來了。曾經何時自己幻想過這一天幾百幾千種場麵。卻沒想到是今天這樣的。
“恩怨?”皇後也是不傻的人,也知道亦澤話語的意思,不免激動的站起身,“難道你……”
“嗯,我兩年前就已經知道了。”看著眼前女人激動的模樣,不明白當年為什麼她可以那麼狠心的拋棄自己的孩兒。
“那,那麼亦雪也知道?”皇後滿懷期待的看著亦澤。她想這一天已經想到發瘋了。還安排冷逸淩娶亦雪,隻為亦雪喊自己一聲母後。
“亦雪不知道,我正是為此事而來。”亦澤這一番話,猶如一個轉折點,讓蠻是欣喜的皇後一下子掉進深淵之中。
“何事?”皇後漸漸從驚喜中醒過來。
“雖然此事說破了,但我的身份還是將軍之子淩亦澤,我們以前無任何交集,日後也無任何幹係。”亦澤心裏雖然不知道皇後為何要拋棄自己,隻是,心中不免對她產生怨恨。更不願看見亦雪經受那種被生母拋棄之痛。“還有,就是我希望此事亦雪永遠都不知道。”
“憑什麼,你憑什麼,不讓亦雪知道此事?”亦澤這麼一說,讓皇後微微動怒。
“憑我這十幾年來她哥哥的身份。”這麼一說,亦澤無非是想讓皇後清楚的明白,她這十幾年來從未盡過母親的責任。皇後聽到這句話,也不禁退後幾步。
“你知道嗎?亦雪小時候很討厭去鬧市,因為一旦她踏出淩府,別人便笑她是個沒母親的孩子。每一次她總會哭著回來問我。為什麼他沒有母親。而作為他的哥哥我,也隻能抑住心中的自卑與悲傷告訴她,我們的母親死了。就算過了這麼多年,她看到街上的小女孩拉著母親的手,都情不自禁的羨慕一番,她嘴上不說,但卻是任何人都看的出的事實。而你?什麼都不知道。為了逸淩的皇位,為了鞏固你自己的地位,你還不惜讓亦雪成為你們之間的犧牲品。你又憑什麼讓亦雪知道這事?你認為亦雪會認一個拋棄自己,利用自己的生母為母親嗎?”亦澤聲音哽咽的說道,他小時候經常幻想自己的母親是什麼樣的,溫揉、美麗、優雅……但現實卻讓他打破那個幻想。
“亦澤,你聽我說,我是有苦衷的……嗚嗚嗚。”皇後聽到亦澤的話,不免觸感而泣。當年因為一個情字而導致今天的局麵。她當年將他們拋棄之後後悔了,一直派人尋找他們的下落。但卻未果。而終於在他們前幾年的時候找到他們的下落。也為了紀念他們,特此,將二皇子的名字改為冷逸淩,隻為憶淩。在眾皇子中,也唯獨逸淩的名字最為特別。當初還為名字一事與皇上鬧反了。
“苦衷?嗬~嗬嗬,皇後娘娘,你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後娘娘啊,你有什麼苦衷?哈哈”亦澤失儀的在殿中仰頭大笑。他覺得皇後說的話是天底下的笑話。
“亦澤…”看著這樣的亦澤,皇後心裏極其不好受。她知道自己虧欠了他們的。日後定加以補償。
“不要叫我,你不佩。你不佩。”亦澤像是發瘋一般,揮著衣袖。指著皇後。一直搖頭,嘴上碎碎念。
皇後不知道如何是好,自己的一念之差,竟然他們母子之間結下這麼大的怨恨。
“如果,你敢把此事,告訴亦雪。我,必定跟你同歸於盡。我淩亦澤說到做到。微臣告退。”亦澤手一揮,決然的扭頭不等皇後應許便大步走出殿外。他不想跟這個女人待在一起。她會讓他失去理智,會讓他發瘋。
而皇後看著亦澤離去的背影,坐在椅子掩麵痛苦。或許,一切都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冷元勳和亦雪逛了一下鬧市,便把她送回府裏。冷元勳折騰了一天也回自己的府裏去了。冷元勳喜歡清靜,府裏的下人沒幾個。屈指可數。但人少,卻都是自己的心腹。而府內的後院是自己的寢室,一般除了自己,沒有允許,都不可隨意進入後院。但現在自己房門卻是打開的,還隱隱透出燈光出來。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