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這種種疑問似乎毫無意義,她根本記不起那段時間的事,再多疑問也找不到答案……
坐在馬桶蓋上,辛念齊抱著電腦,不知不覺地流下了眼淚。
“拜托你們,誰先出來一下啊,我快忍不住啦!”門外有人痛苦地哀求著,有氣無力地逐間敲門問話,那催促聲才把辛念齊從思緒中拉出來,她剛打開門,就聽到一陣尷尬的聲音,像有固液態的東西從某人的肛 門裏噴出來似的,抬頭一看是咖啡店的主人,對方見是她,愣了一下,整個人都僵硬在原地,臉色時青時白,時間仿佛回到過去--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赫本發現自己得了“過年恐懼症”,一接近過年就腸胃不適,頻繁上廁所,多年以前,每一次都多虧有辛念齊在身邊,才幫她化解了尷尬,現在她失憶了,她是否會幫她呢?
一想到有一堆粘粘的排 泄 物被褲子擠壓在貼身的地方,赫本就惡心的想吐,可眼下她怎麼吐得出來,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鑽進馬桶裏,暫時不要出來見人了!
“快進去吧!”辛念齊趕緊從廁所裏出來,推赫本進去,替她關上門之後問道,“你有帶備用的褲子嗎?”
“沒有。”
“你等我一下。”說著,辛念齊迅速走出去,把電腦交給服務生保管,跑到門口時才想起自己的錢包放在提包裏,而提包還在剛剛的位置上,而剛剛那個位置上坐著顧銘擇。此時,他正拿著她的提包向她走來。
辛念齊以為把東西拿到手再說聲謝謝就完事了,但顧銘擇卻沒這個打算,他問道:“可以讓我看一下剛才那些照片嗎?”
“如果我說‘不可以’,你是不是不打算把提包還給我?”辛念齊死死盯著拿在他手上的包,洗手間有人在等著救急,她又不願讓他看到自己的郵件,怎麼辦?怎麼辦?
“不是。給你,不用謝。”顧銘擇幹脆地物歸原主,多少令她意外,辛念齊向他稍微點了一下頭便跑出去。
等她買了新的褲子回來時,赫本已經擦洗幹淨就等她的救援了。
“謝謝你,又是你幫了我。”赫本穿著新買的黑色牛仔褲走出來,褲子的大小和長度恰到好處令她很驚訝,辛念齊解釋道:“我是做這一行的,對任何一個人適合穿什麼款式衣服以及穿多大的號碼都必須能夠第一時間做出準確的判斷。”
“對哦,我差點忘了你是學服裝設計的。”
兩人一起走出洗手間,談得正投機時,赫本想起上回自己盲目相信杜靖宇的話而對辛念齊隱瞞過去,想跟她道歉卻不知如何開口。但辛念齊先提到了那天的事——
“那天……很抱歉,我想一定給你造成困擾了吧?也許我的過去真的不堪回首,所以你們都不願再提起,我想還是順其自然……”
“不,念齊,是我的錯!”赫本打斷她的話,說道,“我當時是聽信了杜靖宇的話才沒有告訴你的,直到我看到那篇報導,我才知道自己竟被鱷魚的眼淚所蒙騙!我一直想帶你去見我爸媽,因為你失憶前後那三年我都在法國,隻有他們才知道你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可我一直沒有遇到你或是當年拋棄你的那個男人。”
“我沒有拋棄她!”顧銘擇插了一句,剛剛他就一直觀察著她們的一舉一動,想走近參與到她們的談話時卻聽到赫本對自己的誣蔑,所以忍不住為自己辯解。
“是你!”赫本有些驚訝,但又無辜地說道:“報上是這麼說的嘛……”
“報上還說我橫刀奪愛,我隻不過想奪回屬於我的東西!”顧銘擇盯著辛念齊說道,後者有些惱火地重複道:
“東西?”
“對不起,不是說你是個東西……”意識到自己口誤,顧銘擇趕緊轉口說,“我的意思是杜靖宇那家夥不配娶你。”
“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在婚禮上的人就配嗎?”
麵對辛念齊的指責,顧銘擇既內疚又欣喜,他問道:“你想起以前的事了嗎?”
“我……我隻是說出事實。”辛念齊有些心虛,畢竟她隻是猜測那個夢是真實的,而沒有確切的記憶。
顧銘擇深深地望進她眼裏,不可置否地說道:“事實就是我在婚禮當天遇到車禍,在非自願的情況下被送出國,失憶後被周圍的人蒙了五年,然後陰差陽錯又遇見了同樣失憶的你。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導致我們變成現在這樣,我都要和這些因素抗爭到底!”
對上顧銘擇的雙眸,辛念齊有些茫然,想到郵件裏那些內容,對比現在情況,是什麼原因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麵?天災?人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