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送雲煙,高樓鱗櫛比;哪來江湖客,逍遙聚散行。
內城最北邊的圓形高樓中,隻見四人相聚於此,口中述說當今之事,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隻見一麵色雅俊的青年男子,著一身白衫,手握白毛輕羽扇,吊墜九宮八卦餅,輕搖輕語,“聽說,五年前,咱們西麵的大山深處,出現了一道金光,劃破天宇,後來不知為何又突然掉落在‘神魔荒野’,唉,真是可惜當時不在此境,不知幾位可知詳情。”
“我說天機子,你會沒事兒跑道罪洲之地來?”,隻見旁邊一儒雅的男子笑著道,“難道,你會不知道情況,隻怕你知道的比我等多吧”
聽得儒雅的男子回話,旁邊滿臉金光的光頭男子和白衣女子均是點頭,弄的天機子嗬嗬道,“曾道兄,多想啦,那年正直我閉關,未曾見到異象,出關之後,師門便著我來此,說來也是苦差事啊”
“就你苦,你苦為什麼不讓玄機妹妹來呀”,白衣女子聞得天機子的話語,也是笑了笑,反問道。
“鳳仙子,可就別打趣了,我出門之前,玄機師妹因未得師門允許,可是好好的作弄了我一番,唉”,說完天機子搖頭笑道,不在言語。
倒是光頭男子,十分祥和,又帶有一絲憐憫道,“久遠前的大戰,才使罪洲落得如此。此地生靈多遭屠戮,實乃罪過,天機師兄若知曉一二還望告知,我等好早做準備,避免生靈塗炭,減少罪愆”
“雲相師兄,天道自有定數,那容我等胡亂作為,我等也隻得適逢其會,合理布置”,看了看雲相,又看了看其餘二人道,“實不相瞞,臨行之前,門中前輩有言‘相中無卦,瘋魔作亂,此去平平,一切隨緣’”
天機子的話,倒是難住了其餘三位,不知如何言語。
“唉,此事尚早,還是料理眼前大事”,姓曾的儒雅男子,覺得多少無趣,便從手中拿出了一幅用獸皮做的地圖,指著地圖道,“罪洲之地,西北麵乃是萬妖嶺,往南接連赤炎魔域和不測之淵,出海之處更是唇樓當關,此間萬妖嶺、赤炎魔域、不測之淵皆是我等大敵,而唇樓亦是蠢蠢欲動,城內各方心思不明,我等縱然有心而力不足啊”
“中央之地,乃是神魔荒原,恰好當做天險,五年之後,‘神魔之泉’再次噴發,我等可在這段時間,好好的消磨敵方勢力”,鳳仙子看著地圖之後,率先道,“不過城內防守不足,虛的多加招攬和訓練”
“我看,可以發放‘風雲榜’,將此次競榜之地放在罪洲最合適不過”,雲相笑了笑,對著天機子道。
天機子聞言,微微眼,看著地圖,嗬嗬道,“雲相師兄倒是好算計,那鳳仙子可不能得閑了,需得發放‘罪榜’,曾師兄可更得加緊訓練戰營”
曾姓男子聞言,嘴角微抿,而後道,“也可將‘天心閣’招來,他們不是最喜歡收藏寶貝嗎?”
聞言,幾人均是笑了笑。
內城城門之處
莫邪三人站在城牆之下,被一堆衛兵擋住,相互爭執不停,隨後衛兵持槍,似有驅趕之意。
“天機閣的腰牌也不能進去嗎?”,莫邪瞪大眼,十分滑稽的指了指辛衛、辛月兄妹左右,“看到沒,這可是天機閣的弟子”
“哼,說了多少遍,沒有內城的腰牌,是不能進城的,即使是天機閣的弟子也不行”,一領頭的滿臉絡腮的中年男子道。
“這位軍爺,要不你再瞧瞧,或者通報通報”,說完莫邪從左側的皮甲內掏出一袋子大荒幣遞給絡腮男子,滿臉陪笑道,“這是小小的一點心意,還望幾位爺行個方便”
幾個衛兵見狀,上前一步,“唰唰”幾聲,持槍直接對著三人,正要說些什麼,突然聽見背後傳來喝斥之聲,“讓開,你們這些看門狗,快給小爺讓開”,更有踏踏之聲作響。
聞得身後之言,幾個衛兵均不由得止住,眉心更是顫動了幾下,四散奔走,空擋正好留個莫邪三人,辛衛、辛月兩兄妹在衛兵亮兵器之前,就已經害怕地躲在了莫邪身後,雙手緊緊地抓著莫邪的皮甲。
莫邪眼眸精光閃現,竟然是前幾日從背後襲來的麟馬,今日看的清楚,麟馬背上卻是一個將頭發紮起、穿著軍士鎧甲的假小子,眼見麟馬還有三尺便要踏身過,兩手護著辛衛、辛月,不見怎地,恍如鬼魅,已然退到護城河西側。而那麟馬卻莫名其妙地嘶律~”一聲,帶著人一起橫飛到護城河裏去了,“撲通”一聲響。
“壞了~”
“壞了~”
幾個衛兵見狀,張大著嘴,心中均同時暗道不好。
辛衛、辛月兄妹,剛剛受到驚嚇,而後看到麟馬飛入河中,皆是張大著看的直直的,而莫邪笑了笑,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說道“走吧,回家”,同時手中“哢嚓”一聲,天機閣腰牌化為粉末。
在圓形高樓之中,相談甚歡的四人,突然聽得“哐當”一聲,天機子已然奪窗而去,其餘三人,間隙之見,相對一眼,亦是化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