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她愛的人是秦少。可秦少又給她幸福了嗎?”許夫人打心裏不喜歡秦晗奕這次的舉動,他想找回葉以沫,應該用誠意去感動葉以沫,而不是在她這下工夫,她必然是支持自己的兒子去追求真愛的。

“有些事情,夫人想必還不知道吧!”秦晗奕不答反問。

“秦少指的是什麼事情?”許夫人平靜地問。她心裏雖然好奇,但多年來養成的涵養,讓她處變不驚。

“許伯父威脅以沫和許安歌舉行婚禮。”秦晗奕緊緊地盯著許夫人的變化,見她輕皺眉後,才繼續說:“許伯父說,以沫的設計涉嫌抄襲,如果她不答應和許安歌的婚事,許氏就會告到她身敗名裂。”

“秦少這些話是聽誰說的?”許夫人失笑,她不相信她的丈夫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聽許伯父親口說的,他給以沫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在以沫的身邊。”秦晗奕肯定的打消她的遲疑。

“我相信我的丈夫。”許夫人絕對不可能在一個外人麵前,就對自己的丈夫抱有懷疑的態度,那他們就白在一起過了幾十年了。

“夫人,我今天來找你,也是想把傷害減到最低。如果以沫是心甘情願嫁給許安歌的,我也許會祝福他們。但是,在這種被威脅的情況下,我是不會讓她嫁給許安歌的。”秦晗奕語氣定定地說。

“秦少憑什麼阻止?秦氏如今都自顧不暇了。”許夫人怎麼都喜歡不起來秦晗奕,誰讓他和她的兒子搶女人呢!

“那就不勞夫人費心了。”秦晗奕也看出了許夫人的敵意。

“既然這樣,那我先離開了。”許夫人站起身,對他點點頭,離開了。

秦晗奕不敢肯定,許夫人會不會幫這個忙。

所以,他不能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許夫人的身上,他一定要另想別的辦法,盡快解決這件事情。

以前,他們母子受傷害的時候,他沒在身邊,無法保護他們,但這一次他就在他們的身邊,他絕不會再讓他們受一點的傷害。

看著許夫人離開後,他才站起身,走出了茶樓,上了自己的座駕,直奔永夜煙火。

於彩寧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來了這裏……

她隻是想出來走走,家裏太悶了,悶得她就要窒息了。

可是,不知不覺間,她已經站在了公寓的門口。

她在這裏度過了十年,斷絕了與過去所有的聯係,生命中隻有那個被她看做魔王的男人。

她曾認為這裏是囚禁她的牢籠,那個男人是她恨之入骨,一輩子都無法原諒的男人,有關這裏的一切,盡是痛苦。

可是,她今天居然主動走進了這個牢籠……

一推開門,一股煙味,酒味就撲鼻而來。

她不禁一皺眉,入眼處皆是一片的漆黑。

在這樣的白日,客廳裏,竟是半點光亮都沒有,被擋得黑壓壓的。

她的心驀地加速,隨手按開客廳的燈,竟是如同沒有離開過這裏一般的熟練。

客廳瞬間便點亮,她的視線急切的落在沙發上,卻未能如願地看到那人的身影。

她失望的苦笑,這個時候,他應該在上班,一向工作認真的他,又怎麼會跑來這裏呢!

這客廳裏的煙酒味,應該是之前留下的吧!

她看著一地的啤酒罐,眉心越皺越緊,快步走了過去,未加猶豫,便收拾了起來,亦如她還是這裏的女主人。

就在她用了三個小時,將這間屋子,恢複到了她離開時的原貌後,正想離開,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馮氏高層的會議室中,正進行著激烈的討論時,景浩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站起身,走了出去,接起電話,臉色越加的難看。

高天愉雖然坐在會議室裏,視線卻透過玻璃窗,落在了景浩的臉上。

見他神色不對,她當即對正在說話的部門經理一擺手,示意他等等,也站起了身,走了出去。

她出去的時候,景浩正好掛斷了電話。

“怎麼了?”高天愉擔憂地問。

“我大哥出事了。”景浩苦笑,他就猜到了,遲早要出事。

“什麼事?”高天愉多少已經猜到了一點。畢竟之前景浩和她討論過,覺得陸名揚背後的人,想要整到藍家。

“有人密報,紙醉金迷是我大哥情人的產業。”景浩壓低聲音,回她。

紙醉金迷可是本市最奢華的娛樂場所,一旦查實,他大哥定然難逃牢獄之災。

“你等我一下。”高天愉快步走回會議室,通知會議到此為止後,才走出來,拉著景浩,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才問道:“藍市長現在打算怎麼辦?”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現在已經給於彩寧打電話了。”景浩苦笑,他家老爺子最會的就是犧牲別人,保護自己了。

可是,他能說什麼?不讓他那麼做?然後送他大哥去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