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就忘記了,五年前和五年後,她到底受過怎樣的傷害嗎?
衛痕驀地站起身來,拿起桌子上的水杯便對著他的臉潑了過去。
“秦晗奕,你一個感情的背叛者,沒有資格去評價我的感情。”衛痕被秦晗奕的話氣得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瞪著他,狠狠地丟出這句話時,衛痕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她有些氣哼哼的拿出手機,本以為是許安歌打來的,待看到來電顯示時,卻是一愣。
秦晗奕見衛痕微微變了臉色,也顧不上再與她爭執,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改為問:“誰的電話?”
衛痕這會兒心裏還有氣在,哪裏有心情搭理他,瞥他一眼,直接接起電話。
“你好。”
“你好,衛小姐,我是許安歌的父親。”電話另一端,傳來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
“……”衛痕微一遲疑,才禮貌地道:“伯父,你好。”
“衛小姐,我不想浪費大姐的時間,有話就直說了。”許父沉穩地說。
“伯父請說。”衛痕心漸漸往下沉,已經生了不好的預感。
“想必安歌還沒有告訴衛小姐,你的新裝涉嫌抄襲一事。”許父一開口,丟出的就是重磅*。
“怎麼會有這種事情?”衛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那些圖紙都是她一筆一筆畫出來的,怎麼會涉嫌抄襲?
“一個新人設計師,在你的新裝發布前,已經用這個設計,投稿過我們公司。隻是,因為是新人的圖紙,所以我們疏忽,當時並沒有注意她的設計。就在今早,設計部的經理,將這份圖紙送到了我的辦公室,我才知道你們的設計,有九成相似。”許父將事情簡單的交代了一遍。
“不管您是不是相信我,我都想說,我沒有抄襲任何人,我的設計都是我自己畫出來。”衛痕知道自己百口莫辯,但她仍是沒有辦法認下這樣的罪名。
“我相信你沒有用,現在公司有其他人知道了這件事情,想告你違約,然後起用新人,這樣公司可以成功的炒作,又可以省下一大筆錢。”
“那伯父的意思呢?”衛痕明白,這個時候,她什麼都不必多說,這個老人既然給她打來了電話,就一定有解決的辦法,隻看那個要求,是不是她能答應的。
“我要求你立刻和安歌舉行婚禮,到時候你是許家的人,自然沒人敢動你。動你,便也就等於讓許氏的股票動蕩。”許父繞了一圈,終於進入了正題。
衛痕多少已經猜到了許父打電話來,是為了這件事情。
“我如果不答應呢?”她輕笑著反問。
“你如果不答應,那很抱歉,縱使安歌護著你,我也會以公司的利益為先。”許父的聲音淡淡的,卻透著決絕。
“伯父,我覺得您應該是不喜歡我的。”她不是什麼金枝玉葉,許家肯接納她,說到底是她高攀了,可她不明白,為何許父會逼著她答應這樁婚事。
“我是不喜歡你,可是安歌喜歡你,如果讓你身敗名裂,我怕一輩子都不原諒我這個父親。所以,今天在沒有征得你們同意的情況下,我讓何經理宣布了你們的婚訊。伯父相信,你是個明理的孩子,安歌是怎麼對你的,你也看得懂,你應該不會讓許家難堪的,對嗎?”許父直接將話給說絕了,半點轉圜的餘地也沒有留給衛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