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怎麼能不擔心?他們這些人之間的關係,本來就已經夠亂了,若是這個時候,他們的婚訊再傳出,她想象不出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說到底,她還是了解秦晗奕的,她擔心他聽了這樣的消息,指不定會做出怎樣的事情來。
何文奕的話,無疑讓一群記者炸了鍋,明明規定了不說私事,卻又公布了私人消息,一時間所有人都沒有明白過來,這場記者會到底是什麼意思。
“好了,今天的記者會就到此為止吧!”許安歌這個時候站起,拉著衛痕就要立場。
何文奕對於他的舉動,也沒有多管,也跟著站了起來,示意現場的安保,攔住一度混亂,想要衝過來的記者。
很顯然,會場的安保做得很好,那些記者盡數被攔住,一個衝過的都沒有。
三人匆匆上了電梯,許安歌才開口質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抱歉,許少,這是董事長的意思,我不便多說。”何文奕態度淡然,並沒有因為許安歌的怒問,而有一點多餘的反應。
許安歌重重地點頭,忽然怒吼,“你怎麼會不知道?”
衛痕趕緊拉住他,她現在頭很疼,不希望再發生任何的衝突。
“安歌,算了,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去慢慢商量。”
何文奕一個公關經理,不過是聽命於人,難為他有什麼意思呢!
許安歌這才安靜下來,一時間,電梯裏忽然安靜的可怕。
好在,很快,電梯便到了負二層。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門前站著的人,卻讓電梯裏的人都為之一愣。
隻見,秦晗奕正麵色陰沉地站在電梯前,盯著他們。
而這會兒,他並沒有戴口罩,臉上一條猙獰的疤痕,尤為的嚇人。
一愣過後,衛痕側頭對許安歌說:“你在這裏等我。”
許安歌下意識地拉住衛痕的手,不希望她離開自己的身邊。
衛痕對他笑笑,抽出手,走出了電梯。
秦晗奕看她過來了,轉身便走,她便在身後靜靜的跟著。
直到走到他的跑車旁,他才在副駕駛旁停下腳步,拉開車門。
“上車。”他的聲音有些冷,還盛著怒氣。
“有話就在這說吧!”衛痕不想上車,隻想快些說完離開。
她略微別開視線,不想看他臉上猙獰的傷,她不覺得那傷醜,隻覺得心一陣一陣的被扯得生疼。
可是,秦晗奕卻偏偏誤會了她的舉動,以為她是嫌棄了他。
“是不是連看我一眼,都覺得作嘔?”秦晗奕自嘲的笑,他不敢讓她看這張臉,又想讓她看這張臉,因為他急於知道,她會是什麼反應。
“秦晗奕……”她側頭看向他,有些失望地問他,“你覺得我會嗎?”
她的話,問他一哽,心裏卻舒服了很多,堅持道:“上車。”
衛痕了解他的脾氣,若是她不上車,他拖著她,也會讓她上車。
她不想做沒有意義的掙紮,不是妥協於他,隻是也想將話與他說清楚,早晚都要說的。
兩人都上了車,她才開口說:“就在車裏說吧!我不想走遠。”
可是,他卻置若罔聞的踩下了油門,車子如離了弦的箭一般,便衝了出去。
她歎息一聲,從車子的後視鏡中看到許安歌抬步追了過來,她輕皺了下眉心,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許安歌的電話。
“小痕,他要帶你去哪裏?”許安歌激動的質問。
“安歌,你先去忙吧!等我和他談完了,再說我們的事。”葉以沫冷靜的交代。
“好。”許安歌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隻能應下。
“那先這樣。”衛痕掛斷電話,視線輕瞥秦晗奕,卻見他沉著臉,開著車,半點說話的意思都沒有。
她便也不說話,沉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車子離開永夜煙火,在公路上奔馳了許久後,她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裏。
他郊外的別墅,那裏曾留有許多關於他們的快樂回憶。
隻是,每想一次,都滿心是傷……
就如衛痕猜的一樣,秦晗奕的車子,最後在他郊外的別墅門前,停了下來。
她走了多久,這裏便空置了多久。
他快速下了車,然後拉開她這一側,握住她的手,快步來到了門前,手上動作很熟練地按下了密碼鎖,拉著她進了門。
隻是,進了門,他便鬆開了她的手。
其實,他真想一下衝過去,將她抱入懷中。
可是,他還是克製住了自己的欲望,他不想再對她造成一點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