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晶低著頭,拚命安慰著自己,不算不算,隻是碰了一下下而已,不能算初吻。
不算嗎?
真不算嗎?
那,算嗎?
李水晶搖搖頭,腦子裏糊作一團。
隻是唇和唇輕輕觸碰了一下而已!江鳴善不是禁欲主義者,以他的身份,自然有過不少女人,更激烈更熱情的吻他都可以帶著他的女人一同創造,可這樣淺觸,竟然讓他心底激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穿透他的身體,把剛才因為李水晶說他老的火氣全都澆滅了,滅得一丁點兒都不剩。
笑啊,善哥又在笑。阿赫閉上眼睛,不敢再看往下看了。
身旁的阿標拍拍他的肩膀,發揮人道主義精神,直接把他領了出去。
因為剛才的意外,直到登完記,李水晶都垂著頭沒敢再看江鳴善一眼。
怕什麼,都登過記了。
終於,就在快要踏出民政局時,她鼓起勇氣望著江鳴善,小臉兒紅得更厲害了,“那個……”
江鳴善冷冷地看著她,“怎麼了?”
李水晶攥著小拳頭,一鼓作氣地問了出來,“那個,剛剛那個是你初吻嗎?”
她沒跟人接過吻嗎?江鳴善怔了一下,瞬間極大的欣喜包圍了他,比白撿了兩塊兒地頭還讓他高興,也不回答李水晶的問題,對著門外喊道:“阿赫,去給登記的小姐發個大紅包,聽見沒有,要大。”
李水晶難過地垂下臉兒,何必多此一問,不用猜也知道像他這種老男人不會還有初吻的,哎,又吃虧了。
雖然阿赫已經躲到門外,可還是在劫難逃,一進來就對上了江鳴善的笑臉,嚇得渾身一哆嗦。
最高興的當屬登記的小姐,摸著厚厚的紅包,她臉上的笑容顯得萬分真誠,“我給人登記結婚這麼多年,還沒有比你們更般配的新人呢,我一看就知道,你們一定會百年好合的。”
李水晶抬頭白了江鳴善一眼,又是那***冰封臉,從她認識他那天起,除了他說要和她結婚時臉上出現過一抹探囊取物的自大***笑外,她還真沒看見他有什麼別的表情。
真是命苦啊,曾經有個算命的說,她要活八十九歲那麼長,以前她還覺得滿不錯的,可現在想想,哎,她今天才剛滿二十歲,算下來還要對著這***冰封臉六十九年,頭好痛……算了,還是別去想了。
但李水晶的腦子不自覺地往那邊去想,不過,人生也說不定的,萬一萬年冰封臉比她死得早,她就可以帶著他的財產,不,遺產,風風***的改嫁,李水晶這麼想著,心情又沒那麼陰霾了,做他那行的,這種死於非命的可能性很大!
一方麵因為還沒有已婚婦女的自覺性,另一方麵大腦正處於飛速運轉狀態,李水晶出了民政局的門,忽略了身邊的江鳴善,直接就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喂,你要去哪兒?”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擒住了她的小臂。
“回家。”李水晶低著頭,想也沒想地回答道。
江鳴善黑著一張臉,鳳眼裏寫著不悅。他提起李水晶的運動服帽子把她塞進車裏,又把她***去了些,才在旁邊坐下來。
殺氣迅速充滿了車裏的剩餘空間。
“要去哪兒?”李水晶自覺地再把***股往裏邊兒移了移,她終於看到冰封以外的表情了,不過,她已經清楚地認識到,其實冰封一樣的表情也還滿不錯的。
“回家。”江鳴善看也不看她,吩咐阿標,“開車。”
回家,不是指回有李上進的那個家,李水晶很明白。
李水晶張張嘴,她想說的是,我的東西還在家裏,得去拿過來,可看著那張殺氣騰騰的臉,她忍了忍,還是算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
雙手合十,她在心裏默念,阿彌陀佛,阿門,你們可要記得保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