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陸子遊之後,她從袖口抽出一根金針,刺進他的手臂,夢中的子遊微微皺了一下眉,又睡了過去。
“你贏了陸子遊,我實在看不下去你為了那個女人這般痛苦。金針下去,我之前的銀針就會失效。我學了那麼多年醫術,救人也好,用毒也罷,卻突然發現,也許我永遠治不好一種叫感情的病。”她坐在子遊床邊喃喃道,之後又望著窗外,對麵的燈還在亮著,她又看了一眼睡著的子遊,之後走出去輕輕掩上了門,下樓徑直走到對麵,敲了敲林夏屋子的門,“唐姐姐睡了嗎?”
“進來吧!”裏麵的人答道。
“我不相信你不愛陸子遊!”雪瑛開門見山的說道。
“愛又如何,不愛又如何?”林夏完全不看她,自顧自的收拾著自己的東西,疊了一件又一件衣服。
“你能不能換個態度?陸子遊他那麼愛你,我第一次見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哭,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你是讓他多傷心他才這樣的……”
“他傷不傷心與我何幹?”林夏扭過頭淡淡的說,“這麼晚了,雪瑛姑娘如果就是來說這些,那麼請回吧,還有你放心,這些天在貴府打擾這麼多天,我想我用折現的方式還給姑娘可以吧?”林夏道。
“折現?”
“折現就是我會把在這裏吃的用的住的全換算成銀子給你。”林夏微微一笑,大概是因為用了現代詞彙不容易理解吧,沒錯啊,骨子裏就是個現代人。
“唐婉,你真的太過分了!”徐雪瑛這下提高了音調,“好吧,我實話跟你說吧,我喜歡陸子遊,但是他死心塌地隻愛你一個人。後來我就在他身上放了‘斷情針’!”聽到這個字眼兒,林夏不由得手一抖。
雪瑛又繼續說道,“每當他對你動情時,他就會撕心裂肺的疼,可是在你麵前他什麼都忍了!你不知道他為了你現在醉成了什麼死樣!唐婉,你當真是冷血動物還是你就是天生喜歡玩弄別人的感情!”徐雪瑛說著激動處,眼圈發紅。
“‘斷情針’……會不會要人的命?”良久,林夏吐出這樣一句話。
“我怎麼會舍得讓他死?!隻有你這樣冷血的人才會!毒我已經解了,我隻想告訴你,好好珍惜他!至於你能不能明白,我也管不了……”徐雪瑛說完,轉身往外走去。
“我也有我的苦衷!”林夏衝著即將走出去的雪瑛道。
“什麼……”雪瑛停住腳,又轉過身。
“我不是你們這個時代的人,我來自未來,我們隔了幾千年的時空,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消失,我不知道我們的曆史到底會怎樣發展……沒錯,我愛子遊,可是我不能因為我,害了他……”林夏有點語無倫次的說道。
徐雪瑛愣愣看著她半信半疑,“你以為我會相信?”丟下一句話,雪瑛便快步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