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崩壞學園(三)(1 / 2)

結束了一天的課程,提著大包小包的食材,坐著晃悠悠的冰台,穿過不知所蹤的傳送門,回到人際罕至的三萬米高山之上。終於回家了,今天一個月來最累的一天,從喧鬧的人堆口出來,回到寂靜的花海之中,有種放鬆的感覺,果然我還是喜歡住在安靜的地方,雖然與世隔離,但卻是如仙境般的地方,沒有比這裏更為理想的住所了,我想我過去夢想中的住所也比這差了一萬倍。

今天吃午飯時,因為寒風有事要忙,我和凋零去吃了,她家是離學園不遠處的一個飯店,生意似乎很好的樣子。

在與凋零的聊天中我發現一個令人驚訝的事實,凋零說她認識寒風,六歲時寒風曾到現在這個班裏讀過兩個周。雖說她還記得寒風,但看寒風的樣子似乎並不記得她。凋零又為何會記得寒風呢?當時隻有六歲吧,而且寒風還隻待了兩周。

像平常一樣生活著,寒風忙於備課,我則是坐在一旁發呆,寒風一天要備八門科目。讓我覺得做老師的太過於辛苦了,不過這也沒有辦法,那個學院的製度便是那樣,對老師的要求太過嚴格的,隻能佩服當老師的人了。話說回來,寒風將來會選擇任教嗎?看著挺合適的。

“冰蓮,你有事想問我嗎?”

“啊?為什麼?”為什麼寒風會知道呢?我正好有事要問他,不過看他在備課,不好打攪他而已。

寒風並未做回答,他就愛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或許他以為我明白的,但是事實上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自從寒風走進我的生活之後,我的疑問別的好多好多,想問一問不出口,問了會不會造成介蒂什麼的,這些問題讓我欲言又止,果然有些事還是說出來比較好。

“你和凋零認識嗎?”

“算是認識吧,五歲時說過些話,那是個善良的女孩。”

原來認識啊,寒風這家夥的表情還真是片不透風的牆,當時完全看不出來他認識凋零。我繼續問,“那班裏其他人,你也認識嘍。”

“我可沒無聊到去記住每個人,反正隻是過客而已。”不可能對一群不懂世故小孩投入注意力。

“都是過客啦,對我來說他們是,對我來說他們是。”寒風這麼說讓我更在意他和凋零間發生過什麼了。

“那凋零呢?”

“對於她還記得我這一點確實讓我驚訝,隻能說——這是個意外。”

意外是什麼請你解釋下可以嗎?我本想這麼問,但寒風似乎詞窮了。

寒風竟然詞窮了,是對這個現實不知所措嗎?他以為是沒人能夠記住他嗎?我對寒風過去的事並不了解,也不知道他和凋零發生過什麼。總之我覺得寒風在交際方麵有些自以為是了,確實正常來說六歲的孩子是不會記得進相處過兩周的沉默寡言的人,但凡事總有例外,誰也不知道有誰人記得自己。有一點要說的是,能被人記住在大多數時候是件讓人高興的事吧。

“不是意外,是必然了。”我這樣反駁。在過去看未來或許不能確定未來是否能記住,但在未來記住的話,肯定知道自己記住的理由。寒風也肯定有記住凋零的理由,凋零也是。

“你所說的必然,隻是瑣事而己。”寒風無奈的回應。

“但那不就是理由嗎?早熟的師傅大人。”

算了,寒風不打算說我也就不追問了,我沒有理由去要求寒風告訴我,隻是在意而已。可以的話,我希望在未來的某一天,寒風會親自給我講他的過去。

“誰早熟了?”寒風反問。

“那為什麼不是不懂世故的五歲小孩呢?”

寒風再次沉默,人早熟的理由無分是早去經曆什麼,我當年也是如此,雖然說有些太早了,但那時確實懂得了很多事,感覺同齡孩子就一群嬌生慣養的傻瓜,像白癡一樣幼稚,寒風也曾有過特別的過去嗎?不用說,那肯定的。而找一無所知,寒雪以前講過寒風也很可憐,是什麼意思呢?我無法體會。

“寒風你不是反對我去冒險的嗎?為什麼要帶我們去嚐試呢?”

“反對不代表不能去,決定權又不在手中,隻是建議而已,對於現在的你來說,冒險著並不適合你。”

“為什麼?”

“就你那變幾朵花,散幾片雪的戰鬥力,連野豬野狗都打不過,去當冒險者存活幾率為0%,冒險者出門在外難免會遇到魔物,你覺得你活的下去嗎?.”

“這個……真不行。”

這倒是我發自肺腑的承認了,我的戰鬥力嘛,和普通人不相上下,倒不是因為我偷懶,隻是不想認真去學,平常的靈力練習也隻是做些藝術品,比如寒風的雕像什麼的。

當我離開時,不知是不是錯覺,感覺寒風的眼神似乎憂鬱了些,像是在挽留我似的,我也很奇怪,我又不會去什麼地方,為何要用這種眼神來看我,還是說,我又自戀了,話說,我為何能看懂寒風的眼神呢?他不是一直都是那副嘴臉嗎?好奇怪,好奇怪。算了,今天就這樣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