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直覺很敏銳,可知道得太多未必就是好事,我想要得到什麼,想要做什麼,其實都不重要,如果你非要問的話,我隻能說,我要做的,至少對你們而言,並不是什麼壞事!”神秘人並不想說得太清楚,這話也就和沒說沒太大的區別,司馬淩不想去追問,雖然他的心裏麵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但他也明白,就算是自個在怎麼的,對方也不會說的,所以這一刻,他多少有些猶豫了起來,而那神秘人的聲音,還在自己的耳旁繼續著:“胡媚已然俘獲了很多人,若是那些個平民百姓,或許還好處理些,可她卻不該連燕國公主都,要知道,在公主的身邊,不知道有多少的能人異士,找到她也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她若是還不收手的話,劫難這兩個字,恐怕就不遠了!”
昆柳湖,依然是那副容顏,即便是離去了許久,這裏也沒有什麼改變,景雖在,人卻不同,神秘人突然偷襲之下,完全沒有招架得餘地,隻是一眨眼之間,司馬淩和胡媚,就已經雙雙重傷,那氣息也顯得十分的薄弱,眼看著就要活不成了,那目光停留在那背影自上,司馬淩有些不甘,又有些不解的問道:“你不是說過,你要做的,對我們而言,並不是什麼壞事,可如今?”
氣息微弱之下,有些說不出口,那嘴角的血跡,也一下子湧了上來,看著胡媚那因為衰弱而顯得蒼白的臉,司馬淩的目光裏,自然也滿懷著恨意,而那神秘人,卻突然間大笑了起來,沒有得意的姿態,反而給人一種灑脫至極的感覺,他的言語,說得並不是很慢,但每一個字,卻讓人能夠聽得異常的清楚:“什麼是好事,什麼是壞事,這原本就有界限嘛,就像是下定決心去娶那秦國公主的時候,你認為這對胡媚是件好事,可在她的心目中呢卻未必也會這麼認為吧,所以,死亡這兩個字,因人而異,若是你兩都因為活著而感到痛快,那死就是一種解脫,也就自然算不得壞事了,與其和我糾結這些,你們還不如好好把握最後的一點時光,有什麼話,說出口或許才會沒有遺憾!”
“你為什麼要費盡心機設計這些,若是要殺我們,直接動手不就成了,以你的功夫,就算是不偷襲,我也不可能是你的對手!”回光返照也好,胡媚的狀態,明顯的好了幾分,可即便是如此,她還是顯得十分的虛弱,這的確是一個疑惑,如果不問個清楚明白,或許很難讓自己瞑目,那神秘人抬起頭,瞧了瞧天上那輪月色,似乎像有所思一般:“我這樣做,不過是為了還自己的一個真相罷了,不過說起來,終究是我虧欠了你們,不過請放心,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個嶄新的世間,到時候,你們自然也會重逢的!”
那身形,說完這話的時候,再沒有半分的停留,信號彈早已經發出去了,侯爺府的人,也該來了,遠遠的,已經能夠看到一抹光亮襲來,即便是如此,那也照亮不清眼前的光景,司馬淩有中抽泣的姿態,但作為男人,他卻強忍著,身體之內,那些個器官也像是要四分五裂了一般,說不出的難受,胡媚的手,緩緩的伸到他的臉頰處,輕輕的撫摸了一下:“他或許說得對,如果這一世,注定是要痛苦的,那還不如早些解脫的好,淩,我愛你,那怕到了這一刻,也絕不後悔,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愛你,絕不後悔!”到了這一刻,就算是他再怎麼的能忍,那淚珠兒也有些不爭氣的滑落了下來,滴在胡媚的臉上時,多少有些發燙的味道,她忽然間笑了起來:“別哭了,我一個女人都沒哭,你哭幹嘛,笑一個,不是挺好嘛,讓我們都記住對方最好的那一刹那,怎麼樣?”
“好,好,我不哭,我笑,我笑!”司馬淩輕輕的檫拭了一下眼角,竭力的露出一抹笑容來,他已經虛弱得緊,這樣的動作原本很簡單,也像是很難一般,而這一刻,胡媚的手,猛然間從他的臉上滑落了下去,顯然已經到了極限,男人就這般緊緊的抱著她,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再放開:“你睡吧,好好的睡一場,我就這樣的抱著你,咱們再也不分開了,不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