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馬上去還給幕塋學姐,結果被叫去幫忙抬傷員了。
直到晚上才忙完,天空已經下起了大雨,去哪找學姐還準考證啊。
我打著傘拿著書在滿地的帳篷間穿梭。
突然,我看到迎麵走來一個黑衣黑帽的男子,不知為什麼,感覺意外的熟悉,不是身形外貌,而是一種感覺。然而他看見我就繞道走了……是被我的霸王之氣震懾到了麼。
繼續無目的的向前走,然後我看了……血,從一個帳篷裏透出的大量的血。
別問我為什麼看到了我也不知道啊,雖然天黑又下雨但奈何我視力5.2啊,還有血腥味要不要這麼明顯!為什麼沒有其他人注意到啊!我到看周圍的人毫無異常。
好奇心害死貓,然而我不是貓。
我就向那個帳篷走了過去,掀開門看到————幕塋學姐狼狽的跌坐在地上,她身前上次和她一起的妹子胸口插著明晃晃的刀。
死人了……
我大腦一片空白,身體本能的後退。
這算什麼啊……
大腦反應不過來,也沒有尖叫,失語一般,直到撞到人才回神。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很慌張的拉著我撞到的護士來到帳篷,然而,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奇怪,這裏怎麼是空著的。”護士皺著眉頭。
啊咧?
我不知道用什麼語言形容我的心情。
明明死人了,屍體卻不知所蹤,沒有任何動靜,就像不為人知一樣。
幕塋學姐和那個死掉的妹子,消失了。
沒人記得她們的存在。
我問過醫護人員,問過操場的老師同學,沒人見過認識幕塋學姐。
那個帳篷也因為疏忽沒有安排到傷員。
那張放口袋裏的準考證,也找不到了。
這一切就像我做的夢。
夢和現實相交,你怎麼知道你所在的現實不是你的夢,你怎麼知道你夢到的不是你的現實。
世界給我的違和感越來越強,強到我想將它洗牌重來。
於是我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都是真實的,不過我一直以來把它忽視了,或者當成夢給忘了。
我有一本書,一直帶在身邊,不管走在哪裏。這本書是我的,不過是我中二時候買了個漂亮的厚厚的筆記本,在封麵上用尺子比著寫了幾個字【薄生物語】。所以看起來更像書了。
薄生物語,用來記錄我的中二世界。
我在上麵寫過,三千世界,諸神的黃昏後,隻有一個神。
有種超越人類的生物,叫破魔。
陰陽師應該有個神奇的名字,叫安培莫名。
一個肉體多個靈魂是不是很酷。
人死了就可以穿越做任務是真的麼?
煉金是種很高大上的技能。
有異能的末世喪屍文看多了好無聊。
把人丟進屠宰場背後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陷?
……
亂七八糟的沒有意義的語言。
如今這本書在我沒注意到的時候,已經被補充滿了各種故事。
這本書似乎永遠寫不完般不斷記載著。
我還記得,我熊孩子的時候,不知道在哪個黑暗角落裏撿到一個藍發正太。
他除了知道自己叫“絡繹”,什麼也不知道,像木偶一樣呆滯。
他不知道自己來自哪裏,為什麼在這裏,或許是被拋棄了,被神拋棄了。沒有任何目的和方向。
如果不是我發現他,他或許會在角落裏一直坐著,直到未來。
藍發正太還很傻,他說:“或許也不是絡繹。”
意義不明。
於是崇尚黑暗英雄的我無比正義的對他說:“那麼成為殺手吧!成為黑暗的正義使者!抹去偽善者的希望,除去擋在你前進路上的敵人!做個不折不扣的殺手吧!毫不留情的殺戮,混淆敵人的視線,本身處黑暗,何懼罪孽!”
然後我就忘了後續。
因為這些都不重要了啊,並不是值得在乎的事。
因為呀……
“呐,龍錦瑾,你才是法則啊。”
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微笑,喃喃自語。
——————————————————————end———————————————————完結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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