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然急匆匆地把東西買回來後,正準備去西廳歇息一下,便見叔叔一臉嚴肅的神情朝他走來:"皓然,你怎麼搞的,這麼大的一個聚會,你竟然連一個公司職員都叫不來,你這不是存心讓叔叔丟麵子嘛!"
"叔叔,怎麼啦,不會是野草她還沒有趕到吧!?"林皓然焦慮地問道。
"是呀!唉,真是的,我還從未遇到過這麼尷尬、焦慮的等人場麵哩!"林天明說這話時,眼睛瞪得老大,額頭上的青筋直暴起……
皓然真擔心叔叔會氣得犯心髒病,他趕緊說道:"叔叔您別急,我這就去把那個‘野丫頭’給押過來見大家!"說著,便急匆匆地直往門外奔去……
再說野草,她心情激動地把稿子完成後,才想起了今晚還有一個酒會要參加,於是,她趕緊打開手機查看了一下美雲發來的那條“酒會地址”的信息,便趕緊背著她的背包,急匆匆地乘電梯下樓打了一部的士,直往那地方趕去……
當她下了的士,趕到那棟別墅的大門口時,天已經全黑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便直往裏衝躥而去,哪知那門口的侍應生,卻一下子擋住了身著襯衫、牛仔褲、運動鞋的她,問道:"小姐你是找人還是找鍾點工做?"
"什麼找人、找鍾點工的,我是來這裏參加酒會的!"她大大咧咧的,很是焦慮、爽直地說道。
"可是小姐您這著裝、打扮實在不像是來參加酒會的,倒是……"說著,出於禮貌,那名侍應生便不再往下說了。
"那你快讓我進去呀,等一下我遲到了,責任可要由你來負哦!"野草有些焦慮、著急地說著,便又準備往裏衝去……
"喲,誰這麼大的口氣呀!來這裏參加酒會遲到了,還要讓我們的侍應生負責!"話聲剛落,一個打扮入時、濃豔的摩登女郎,搔首弄姿地也走到了那門口處。
"你又是誰呀,幹嘛在這裏大呼小叫的!"野草回過頭來望了她一眼,很是不遜而又滿不在乎地說道。
"我是誰呀!嗬嗬!說出來嚇你一跳,告訴你吧,我就是這裏的女主人!"那女郎很是勢利、得意地衝野草嚷嚷道。
"小姐,你快走吧,不要再進去搗亂了,她可是林總的女秘書,是個得罪不了的角色!要不你留下電話號碼,下次須叫鍾點工時,我一定打電話叫你!"那名侍應生走了過來,把野草給拉到一邊,小聲地對她說道。
野草一聽,氣得一下子甩開了他的手,焦慮得像隻小母老虎似的衝那侍應生大聲地嗬斥道:"什麼鍾點工,告訴你‘阿Q哥’!我叫野草,我可是來參加酒會的!"
"嘿――就你那樣子,也來參加酒會?不把人給寒磣死,也會把人給笑死了!小王,你說說,她像是一個來參加酒會的人嗎?"那女郎拉著那名侍應生,嚷嚷著叫道。
"我可不像你一樣,是來勾引男人的,穿那麼少也不怕受涼?"那野草也氣急得豁出去了,竟然臉紅脖子粗地與她對罵了起來……
見此情景,那名侍應生分怕她們倆會打起來了,便趕緊攔在中間,“勸場”似的對她們倆說道:"你們倆都別吵了,這樣吧,我進去把林總叫出來,便什麼都清楚了。"說著,他便急慌忙地往裏走去……
那林天明正在與一位老總站在一起喝酒閑聊,那名侍應生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把林天明叫到一邊,然後滿臉恭敬地向他稟報道:"林總,門外來了一位女孩子,她說她叫野草,是來參加酒會的。"
"什麼,野草來了!那你還不趕緊把她請進來,這裏這麼多的客人都在等著她哩!"林天明略帶訓斥地小聲說道。
"可是,她與蜜娜小姐在門口吵起來了,蜜娜小姐說她不像是來參加酒會的,把她給擋在大門口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隻好來請您出去認個明白。"那名侍應生陪著小心地說道。
"唉,真是的,都什麼時候了,還盡給我添亂子!"林天明小聲地嗬斥道,便急切地走了出去……
這時,那蜜娜小姐還與野草在大門外罵罵咧咧地、你來我往地推拽著……"住手!"林天明走過去,衝她們大聲地嗬斥道。
野草聞聲驚詫地回過頭來一望,便怔住了!林天明一見眼前那張似曾熟悉的麵孔,也目瞪口呆地麵色凝住了……
"天明,你可要為我做主,這野丫頭罵我是騷貨!"那蜜娜小姐搔首弄姿地走過來,拉著林天明的手臂,很是做作、撒嬌地說道……可此時的林天明,卻像什麼也沒聽見似的,木然地望著眼前的那個身材纖秀,一頭披肩的秀發,一張清新俊俏的小臉,一身灑脫的格子襯衫、牛仔褲,外加一雙增高運動鞋的,灑脫、自然、飄逸的女孩……
他在心底犯嘀咕了:不會吧,她怎麼會那麼像野草……這個世界怎麼會那麼小?
野草也很是納悶地望著林天明:名字相同,長相也相同,天下的事怎麼會那麼蹊蹺?但當她望見那個風騷的女人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騷氣十足地撒嬌時,她怦然的心跳,便霎時冷靜了下去。心間倏地湧起了一種氣不打一處來,怒火衝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