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她的心裏依然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但同時是也是一個若隱若現的傷口,因為直到今天,她還愛著那個男人,這也是她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沒能靜下心來談婚論嫁的原因,因為她始終無法抹去他在她心目中的那個高大偉岸的身影……
也許,這次過去,她應該把這個陣痛的傷口徹底地拔掉了吧……感情,有的時候,就像動手術一樣,是絕不能心慈手軟的,傷口久了,痛苦也就會越陷越深了……
這些年來,這份感情在她的心靈上已變成了一個痛苦的負擔……她愛著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對她卻一直都是若即若離的……
她想,如果讓自己看到了他幸福、美滿的生活情景,也許自己就會完全死心了……這也許就是最好的良藥。雖然也許會很痛苦,但是要想治病,就得下猛藥才行。
這五年來,他們依然斷斷續續地電話、通信地聯係著,但彼此都從不觸及敏感話題,甚至不問對方是否已成家、結婚、生子……但彼此都能感受到:都依然在乎著對方。他們似乎都在逃避著什麼,但又說不清楚,每當野草偶爾提起問這方麵的問題時,山總是很含糊地回答。為了讓自己少受傷害,野草盡量克製住自己,不去問這方麵的問題。野草從未想過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份感情就會受到這麼多的挫折……
有時,她真希望自己能忘了山,可是,她卻又忘不了……唉,真累,男人,在她的心裏,永遠都是一個弄不懂的名詞……
她就這樣,一個人邊想邊做好了那簡單的晚飯。吃後,又坐到了電腦前,開始了她的童話故事寫作,這對她來說,是一種美麗的心靈享受,也許是因為現實太殘酷、太冷清了吧,她寧願把自己融入那美麗的童話世界中去,那裏有清新的大草原,有善良的小主人公,也有美麗的愛情故事,這一切,都是她所期待向往的,與故事中的主人公一起漫遊驚險、有趣的童話世界……
可是,一旦寫累了,從童話中走出來時,她還是會想起他,她不明白,這段時間,她發信息給他為何不回,打他的手機也為何不接,有時甚至打不通。她以為他有女朋友了,發信息對他說,如果有就請他坦誠地告訴她,可他回信息卻隻有四個很冷若冰霜的字:莫名其妙!這讓她也感到很是莫名其妙的……她弄不懂他話裏的意思?她不明白為什麼他要把簡單的問題搞得複雜化,幹嘛不正麵回答這個問題。
夜很深了,她依然一個人坐在電腦前邊聽音樂、邊寫稿著……這時,門外的客廳裏響起了芳芳與清月他們的腳步聲,繼而又傳來了兩個男孩子的聲音……"你們兩個能不能快點,再晚點,路上的公交車就很難擠了……"
這時,門開了,進來的是清月,隻見她很抱歉地說道:"頭,今晚上不能陪你了,海濤與文斌他們倆過來請我們去那海濱度假村玩……改天再好好陪你吧。""沒關係,你們走吧,玩得開心點!"野草回過頭來,微笑著答道。
這文斌與海濤是清月與芳芳他們在與兄弟報社搞聯誼活動時認識的,不久他們便戀愛了,似乎一切都是順其自然而又在情理之中的事。可這對野草來說,是不可思議的,雖然在那次活動上曾有一位男士也對她很有好感,但她總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情形,讓人家趕緊望而卻步地走了……
這麼多年了,她一直都是用這種方式去對付身邊的男士、與男同事的,所以還有一些男同事給她取了一個外號叫"冰刺美人蕉"。
在另一座燈火通明的海濱城市裏,一位中年的男士正與一位近三十歲的年輕男子在一家音樂咖啡廳裏喝咖啡,他們似乎在很嚴肅地談論著一些工作上的事。
隻聽見那位年輕的男子很虔誠地對那位中年男士承諾道:"放心吧,叔叔,我會一如既往地努力工作的,也會很好地配合那位新來的女主編的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