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將軍張遼帶著護衛住進了城中的館驛,陸毅率其他人返回城外的大營。
大營駐紮在偏僻處,遠離官道,並不招搖。在以前,混戰頻起,此間百姓早已習慣了兵甲林立的營帳,即便有人看到了此處的大營也並不以為意。而且大營距離皖城三十裏之遙,城中百姓更是不會無故出來這麼遠的距離。
陸毅在大營中住得還算安靜,他之所以願意花費七天的時間來等劉繇,是因為從小小的皖城他看到了一種可怕的現象,而且陸毅敢肯定這種現象絕不是隻有皖城存在。
以前他把他多的精力放在了平定四方,征戰疆場上,沒有整治吏治。如果任由這種情況發展下去,後果將會很嚴重。所以,陸毅想先在皖城開刀。
時間過得很快,陸毅在大營中坐鎮,同時派出去人手執行秘密任務。
第六天下午,陸毅帶著百餘名護衛進入皖城,進入喬府。晚間,陸毅從館驛來到喬先生府上見陸毅。
通過張遼的稟報,陸毅得知李休一直被關在縣衙的大牢中,曾榮並沒有徇私枉法。實際上,有張遼的監督,給曾榮個膽子他也不敢。
這一夜,張遼也住進了喬府。
第二天,陸毅得到稟報,劉繇已經率人來到了皖城。陸毅當做不知道的樣子,依然與張遼停留在喬家。
近中午的時候,張遼與喬先生正坐在大堂上閑談,外麵忽然響起了人喊馬嘶之聲。
緊接著,管家進來稟報,“張將軍,主人,劉太守與縣尉大人來到府前詢問張將軍是否在府上。”
張遼聞言微微一笑,站了起來,說道,“請老丈帶本將軍前去相見。”
老管家應了一聲,在前麵引路,喬先生施禮道,“草民先行回避吧。”張遼點了點頭,隨在老管家身後。
在府門前,張遼見到了風塵仆仆劉繇,心中暗道,為了李休,居然星夜趕來了啊。
隻是他的臉上依然掛著笑容,微微抱拳說道,“劉太守駕光臨,有失遠迎啊。”
劉繇亦是拱手還禮,“張將軍大駕光臨,劉某未能盡地主之誼,還望將軍海涵。劉某特意請張將軍,你我多日不見,要與你痛飲一番。”
張遼笑道,“劉太守言重了,張某偶經此地,查實此地縣令身犯多宗罪狀,正要派人通知劉太守,不想太守就大駕親臨了。”
劉繇笑道,“些許小事,何勞張將軍煩心,劉某自會稟公辦理。”
張遼道,“既然如此,張某就放心了。還請劉太守將人犯押來此地,就地審理吧。”
劉繇幹笑道,“張將軍,此地並非公堂,如何審理?張將軍似乎對李休有些成見啊?”
張遼說道,“劉太守多慮了,張某此番公幹,主公特意囑咐張某,沿途探察吏治,實在是職責所在,不敢懈怠啊!”
劉繇有些意外地看了張遼一眼,說道,“主公,果真如此說的?”
他知道張遼一直跟在陸毅身邊,當初歸降陸毅時,曾與張遼見過幾次,知道陸毅很器重此人。但若說將探察吏治的事交給一名武將,他還是有些不信。畢竟這件事不合規矩。
張遼說道,“劉太守說笑了,若是主公不曾下令,張某怎麼有膽量管這些事情呢?”
劉繇點頭道,“這麼說,張將軍算是欽差了。來,張將軍,此事一會兒再說,劉某聽說張將軍遠道來此,給張將軍帶了些小玩意,先請過過目。”
張遼笑道,“什麼小玩意?如此神秘,我看還是先審完案子再說吧。”
劉繇眉頭一皺,這張遼如此不識時務,架子好大啊,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當下他臉色沉了下來,說道,“張將軍,既然我來了,就不請我進去說話嗎?”
“哈哈哈”
張遼哈哈一笑,道,“倒是在下失禮了,劉太守請。”
劉繇當下也不客氣,邁步走進了大堂,他官職是太守,與張遼俸祿相當,在官階上基本持平,但二人分管政務和軍務,尚分不出大小。按漢朝以前的官階劃分,太守主管一郡軍政事務,劉繇還曾任過刺史,因而暫時還沒從過去的角色完全轉變下來。
在他自己的感覺中,要比張遼官職稍微大一些,先前之所以對張遼客氣,隻是因為張遼是陸毅身邊的人,他不想多惹麻煩。
他帶來的數百人與皖城的一眾大小官員見劉繇與張遼進入大堂,他們都沒經過允許,誰都不敢擅自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