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毅想到了被軟禁的賈詡和於禁,想想他們的才能,越覺的當初的決定是多麼的正確。第二天吃罷早飯,陸毅便向著賈詡和於禁二人的居所走去。
經過幾日的相處,賈詡和於禁已經很熟悉了。畢竟,都是難兄難弟嘛。
而用過早飯,於禁又開始歎息道:“這陸淩宇,真不知道想把我們關到什麼時候?莫非,他想一輩子都把我們軟禁在這裏不成?”
賈詡笑道:“文則,你可是最能沉住氣的人啊,今天怎麼也發起牢騷來了?”
“我不是發牢騷,隻是弄不明白這陸淩宇到底是何居心。”
“嗬嗬,能有什麼居心,還不是想請你出仕?”
“可我現在不想出仕啊!”說話之間,於禁便一臉無辜。
“我還不想出仕呢,還不是被綁來了。”見於禁無辜的樣子,賈詡也無奈的說道。
看賈詡也很無奈,於禁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不過,隨即於禁便疑惑的說道:“我於禁不過是泰山句平的一個山野村夫罷了,這陸淩宇怎麼就知道我會練兵治軍呢?真是邪門兒了。”
賈詡到:“你說的有理,不過,陸淩宇也曾到過泰山句平,聽說過你也不足為奇。而他卻從來都沒有去過西涼,他怎能就知道我呢?”
“恩,公子所言甚是。盡管公子很有才華謀略,可畢竟名不顯於世,況且,他陸淩宇又從來都沒有到過西涼,他怎麼就偏偏知道公子呢?不解。”
“嗬嗬,文則放心,不出今日,你我之惑便可解矣。”
“公子此話當真?陸淩宇今天會來?”
“嗬嗬,你我靜候便是。”
看著賈詡那胸有成竹的樣子,於禁也隻好靜下心來等著陸毅。
果然,半晌過後,陸毅真的出現在了門口。而陸毅的身後,還跟著三個大漢,其中二人便是把於禁綁來的許褚和典韋,另一個便是管亥。
見三個剽悍的大漢恭敬的站在陸毅身後,賈詡不由得心中一動,似有所悟。而於禁則冷哼了一聲,把頭扭向了別處。
而見二人表情各異,陸毅心中便有了計較。
於是,陸毅便上前施禮說道:“讓二位在這裏委屈了幾日,風實在是過意不去。所以,風今天來,是特意來給二位賠罪的。”
陸毅的幾句話剛說完,於禁便扭頭說道:“陸淩宇,你想把我們關到什麼時候?我們現在還不想出仕!你如此的仗勢欺人,蠻橫無理,就不怕世人議論嗎?就不怕晉陽的百姓不服你嗎?”
陸毅笑道:“為了並州百姓,為了天下蒼生,受些非議又算得了什麼呢?況且,二位都是曠世奇才,風如今遇到了,又怎能錯過?”
一聽陸毅這麼說,於禁便道:“在下不過是句平的一個山野之人罷了,陸大人又是怎麼知道在下的呢?”
一聽於禁這麼問,賈詡也很好奇,不由得開始凝視著陸毅,想看他如何回答。
陸毅道:“桃李不言,下自成蹊。風在遊學之時,就曾聽說過兩位的大名。於文則熟讀兵書,深諳練兵治軍之道;賈文和智計過人,更善於運籌帷幄決勝千裏。所以,風才會派人去請二位。可沒想到二位竟是如此的不通情理,不拿出繩子,就是不肯到晉陽來。所以,風才會出此下策。唉!風也是很無奈。”
見陸毅一臉無辜的樣子,賈詡笑著說道:“陸大人的好意,我們真是受不起。如果我們堅持不肯出仕,那陸大人會怎麼處置我們呢?”
“也不能怎麼樣,不過就是你們一輩子都不會有自由了。不過,我認為你們絕對不會一輩子都不出仕的。至少你賈文和不會。”
“噢?陸大人對在下這麼有信心?”見陸毅信心滿懷的樣子,賈詡不禁好奇地問道。
“那當然。鸞鳳之姿,怎可與鴉雀為伍?璀璨明珠,又豈能混於瓦礫之中?文和非百裏之才,又非駑鈍之人,為何又如此的做作無為呢?縱使我陸淩宇並非英明之主,難道管幼安荀文若沮授子正等人皆愚昧之人嗎?”
見賈詡沉默不語,陸毅又接著說道:“天下之事,有大人之事,有小人之事。而天下之才,亦有大小之分。秉小才之人,但為小事;具大才之人,可舉大事。今公子身具王佐之才,卻欲效仿農夫躬耕於壟上,吾誠為公子惋惜萬分。”
聽了陸毅的一番話,賈詡的心裏也翻起了萬丈巨浪,不過,被人綁來的滋味兒也確實不好受。所以,賈詡欲言又止,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陸毅知道,賈詡是一時還放不下自己的麵子,還下不來台。所以,陸毅便起身對賈詡深深一躬,說道:“先前多有得罪,風在這裏給公子賠罪了。事出有因,還望公子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