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並不是一句詩的字數越多,表現力就越強,有時候,字數多了反而不好。比如,七言可成詩,九言就不行了,字數過多,反而累贅,並且,讀起來也會很拗口。詩歌每句七言,我覺得已經是一個極限了。
況且,五言詩有五言詩的特色,七言詩有七言詩的風格。有時侯,想做五言詩還是七言詩,也要根據作者的喜好去自己選擇。我開始做七言詩,也隻是一個嚐試而已。”
聽完陸毅的一翻論述,蔡琰不禁歎了口氣,說道:“想當年父親客居在吳郡時,我二人與元歎兄仲翔兄一起讀書,四人的成績,以我最好,其實我知道這是三位哥哥讓著我。而卻以淩宇哥哥最差,原本,我以為淩宇哥哥為富家紈絝子弟,不喜求學,而今天我才知道,原來淩宇哥哥胸中早有丘壑,竟是不想與我等爭先之故,真是慚愧。想不到直到今天,我才真正認識淩宇哥哥。”
聽蔡琰這麼一說,陸毅心中不由得一陣苦悶,想不到自己竟然這麼不爭氣,雖然與顧雍虞翻齊名,不過是借著老師的光罷了,自己真正的實力,竟然和他們差得很遠。孔融還說我是三才之首呢,看來,我其實是三才之末啊。不過幸好自己重生了,要不然,想要出頭還真有點難。
不過既然已經開始忽悠了,就忽悠到底吧。於是陸毅便道:“妹妹過譽了,古人雲:‘讀萬卷書,行萬裏路。’風也是在最近遊學的時候才學到了很多東西,若隻知閉門以自守,實難有大的作為。”
“是啊,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可小妹一個婦道人家,如果經常外出拋頭露麵的話,反而會惹人非議,又怎麼能增長自己的見聞呢?”說到這裏,蔡琰還歎了一口氣。
“嗬嗬,妹妹不必如此,若能信得過在下,風自有辦法陪妹妹遊於天地之間。”
一聽陸毅這麼說,蔡琰便眼前一亮,說道:“如此就多謝淩宇哥哥了。”
旋既蔡琰又道:“可我看淩宇哥哥所做的七言詩,竟隻有四句,但表達的意思卻很完整,並且很有韻味,真是奇妙。”
陸毅說道:“此詩為格律詩,也是我最近嚐試作的。所謂格律詩,就是要有格式規律可尋,依照一定的格式和規律去作詩。這樣的詩,篇幅都不長,與長篇的古風頗有所不同。”
一聽陸毅說出了格律詩,蔡琰大為好奇,剛想詢問,隻見從外麵進來兩個人。
陸毅也很奇怪,心想:“這兩人是誰呢?不待通名就闖進來了,家人也不說阻攔一下。”
不過蔡琰卻是很高興,迅速的起身迎了上去。
“不知兩位兄長大駕光臨,小妹有失遠迎,還望兩位兄長莫要見怪。”蔡琰笑著說道。
這時,二人也連忙還禮。其中一人笑道:“妹妹太客氣了,我二人常來,若總出去迎接,即使妹妹不閑煩,我等也煩了。”
陸毅也趕緊起身,對二人施了一禮。
蔡琰便趕忙介紹道:“這位是父親在吳郡時的弟子,吳郡三才之一的陸毅陸淩宇。”
一聽說陸毅陸淩宇的名字,那二人便趕緊過來施禮作揖。
而蔡琰又接著介紹那二人道:“這二位是父親在洛陽的弟子,當然,也可以說不是弟子。嗬嗬。這位是鍾繇鍾元常,這位是王粲王仲宣。”
原來這兩位竟是大名鼎鼎的鍾繇和王粲,陸毅趕緊還禮打躬,同時也仔細的打量著二人。
鍾繇相貌俊美,英偉不凡,而王粲卻很是醜陋,並且瘦弱不堪。如此一對比,陸毅便很難相信這就是有“建安七子”之稱的王粲,就是與孔融陳琳徐幹等人齊名的王粲了。但麵對現實,陸毅還是認同了,隻是不知道龐統和他比起來會怎麼樣。
幾人見禮已畢,又落座攀談起來。
鍾繇首先開口說道:“久聞淩宇大才,想不到今天終於見到了,真是幸會。”
陸毅也連忙客氣道:“兩位仁兄的大名,風也是早有耳聞。”
這時蔡琰笑著說道:“你們可別客套了,淨說些沒用的。淩宇哥哥要跟我說格律詩的做法呢,正好你們來了,一起研究研究吧。”
一聽說格律詩,鍾繇和王粲二人都很驚奇,因為二人畢竟是第一次聽說。
王粲便道:“淩宇快些道來,我等洗耳恭聽。”
於是陸毅便道:“如此,風便托大了。
所謂格律詩,是以區別於長篇古風而言。所以,格律詩的一般篇幅都比較短小,多為四句或者八句。四句之格律詩,吾名之曰絕句;八句之格律詩,吾名之曰律詩。
而如果從每一句詩的字數上來看,格律詩又可以分為五言格律詩和七言格律詩。
格律詩的框架,無非是起承轉合而已。對於絕句,首句起,次句承,再次轉,最後合。而對於律詩而言,我把兩句合在一起,命名為聯。所以,律詩的第一二兩句為首聯,起;第三四句為頷聯,承;第五六句為頸聯,轉;第七八句為尾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