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納悶,我隻是睡了一覺,為什麼醒來會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嗯,我穿越了......沒錯,我真的穿越了,為了證實這並不是我的宿醉未醒,我已經用大腿的痛覺神經充分地證實了,結果,現在不止腦子依舊一片茫然,大腿也青了。
雖然不能理解,昨天晚上還在酒吧跟人狂歡的我,今天早晨是怎麼置身於此的。可是就眼前這個中年夫人喋喋不休的用詞,可以判斷出,她應該就是我穿越後的親娘了。
“……娘跟你說了半天,你到底聽沒聽進去?!你這樣下去,遲早會被衛朝樞他們看出破綻的……”然而,她還不知道她的孩子已經不再是她的孩子了……
“有鏡子嗎?”我強裝淡定的問道。
我隻是還沒從這一陣驚慌之中緩過來勁兒,仍然覺得這一定是有人在故意整我,說不定眼前的這個女人也是拿了錢的臨時演員。對,有可能是這樣,萬一在哪裏藏了隱藏攝像頭的話,他們一定是想要拍下我驚慌失措的樣子,絕對不能讓他們這幫賤人得逞。
她大概也訓得累了,咬牙切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吩咐道,“瑾兒,給公子拿銅鏡來。”
公子?!
她說的一定不是我,對,一定不是。
然而,事實再次證明了,我似乎又特麼猜錯了。被喚作瑾兒的丫頭就這樣把銅鏡舉在了我麵前。對,就是我麵前……
這一切一定都不是真的,就算是穿越,也不能連生理構造都改變了啊。神啊,你是在侮辱我的靈魂,你要我如何接受自己上廁所的時候,繼續淡定的掏出來一樣本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然後解決……
從這並不怎麼清楚的銅鏡上,赫然映出的,還是我的臉。
這,這不對啊。我伸手在臉上捏了捏,這銅鏡上的臉還是我自己沒錯啊,這……“是宋超那幫人要你們來整我的吧,說吧,他給了你們多少錢?”
以這房屋的構造來說,不像是臨時搭建的,難道他們為了整我,不惜血本租用場地,還雇傭了眼前這幾個臨時演員來湊戲的嗎?這銅鏡,真的吧,挺沉的呀,看不出來他們也挺舍得的,就為了整我一頓值得嗎?
可是,眼前的婦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巴掌扇在了我後腦勺上。
我生氣了,你演戲就演戲,不會借位啊?!還真打?“哎,我說大姐你有病是不是……”
話還沒說完,她就一把揪住了我的耳朵。
“疼,疼疼疼疼……”我忙護著耳朵,疼得直叫。
“讓你再瘋!酒喝多了連親娘也不認了是不是!那就讓你出來吹吹風,清醒清醒!”她顯然比我更加生氣,竟然就這樣揪著我的耳朵,將我從床上拖了下來,活生生拖出房裏,她一把扯開門的時候,我覺得連耳朵都要整個被她撕下來了。
一陣冷風吹來,還沒來得及打個哆嗦就被眼前的一切再一次嚇蒙了。
我的媽呀,這到底是怎麼個狀況呢?
我置身在二層小樓上,穿著單薄的睡意,被扯著耳朵站在了圍欄前,將整個大宅的一切映在了眼底。樓下院子裏正在打掃或忙碌其他什麼的人,在聽到動靜之後,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紛紛側目看了上來,可從他們的眼中,我沒有看到驚訝,沒有看到恍然,隻是讀到了同一種反應:又挨揍了。
他們的衣服……還有這院子,不能啊,就算是影視城也不能一根電線都看不到啊,什麼時候古裝劇要是有這水平了,那還有找茬的什麼事兒啊……
“清醒點兒了嗎?!”她還揪著我的耳朵,用一種彷如河東獅吼般的氣魄厲聲訓斥道。
“大娘。”
樓下有人輕聲問候道,婦人微怔片刻之後,竟然又揪著我的耳朵轉了過去。
帥。
忽如一覺醒來,正彷徨身處何處之際,竟得見如此如花似玉……不,風流倜儻的男人,耐不住小鹿亂撞的心思,我上下打量了一番。
眉目如畫,唇紅齒白,瞳色深邃,笑意淡然而沉穩。一襲青綠色錦緞常服,腰間束以青白緞帶,懸著一枚彎月玉佩。以緞帶束起青絲,氣質出眾。極品!
“大娘,何故為難四弟。”他一抬手,似是向婦人示意我。
“朝淵啊?何事至此?”婦人卻絲毫沒有要鬆開我的意思。
這個男人,叫朝淵?對了,我恍惚記得這婦人之前還提起過一個叫衛朝樞的人,怎麼這麼奇怪,衛朝樞,衛……難道眼前的這個極品男人,也姓衛?衛朝淵?
衛朝淵、衛朝樞……衛朝顏?!
穿越之後,我TM還叫衛朝顏?!那這極品男人,是?!他既然稱我為四弟,那他就應該是我哥哥了對吧?等一下……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