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遙遠的他還記得嗎,那時候的青蔥年少?很久已經聽說過這樣的一句話,是餘秋雨先生說的,當你想擁有某一樣東西,就將他放開,他自己能回來,那就永遠屬於你,不能回來,那他便不屬於你。他曾經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如此熟悉,一次次的陪伴,一次次的心安,使我漸漸明白原來習慣是如此令人害怕的事情。
“你個醜八怪,離我們遠一點!”
“小英說的對,你這個醜八怪給我滾!”
“瞧,她那個傻樣,真的不知道她怎麼會在我們學校!”遠遠的一群小女孩在圍成一圈,仿佛在打架推桑似的,一群罵聲襲來,但卻沒有聽見任何的反抗聲音。
“你這個臭丫頭,每天回家都是這幅死樣子,我一天上班回來累的跟狗一樣,結果你呢,吊一副臭臉,是給誰看啊,快,去做飯去,我快餓死了。”遠遠的就聽見一陣罵聲,如此不留情麵。
“爸,吃飯了,我隻能煮粥,稍微吃點吧,我扶你起來。”一個小女生就站在床邊,小心翼翼的扶著身邊那個略顯蒼老的青年男人,但是他的麵容似乎無法告訴我們他才32歲,他就是我的爸爸,蕭京,而我就是那個被他們欺負的那個女生,蕭筱潔,沒有優點,卻又那麼突出的一個女生小餅臉上沒有一點點的生氣,反倒透著黝黑,塌下的鼻梁,永遠睜不開的眼睛,再加著說話永遠跟別人不一樣的缺陷,永遠斜著的嘴巴,召示著這是一個多麼大寫的一個醜字,永遠的逆來順受,注定我隻有做一個平凡的背景板,不,我連背景板都不是,我隻是一個人人都可以踐踏的石子,沒有朋友,也沒有未來。
清晨,和暖的晨光照著大地,給人一種莫名的溫暖與心安,今天是我上初中的第一天,也是一個新的開始,因為在這一天,我遇見了他,那個讓我悔不當初的他,當然,這是後話。對新入學的我而言,我希望可以像原來那樣,就在一個屬於自己的地方靜靜的呆著,這就夠了,而我選擇的地方便是教室裏倒數第二排的牆角,因為牆麵會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僅此而已。上課的不經意抬頭,我看見了他,那個明媚如陽光男生。
“沒想到啊,三年了,你還是陰魂不散啊,竟然有跟我們是一個學校,怎麼著是不是覺得我們對你太輕鬆了。”一個趾高氣昂的女子走了過來,旁邊跟著一個同樣態度的女生,手挽著手,很親密,很要好。
“對啊,小英,你說她這幅德性,怎麼好意思走出來的啊,我要是像她這樣,我早就回家呆著不出來了,怎麼會整天在外麵晃悠啊。”說著手便抬了起來,指著對麵那個女生說,“看,那邊才適合你哦!”而她指的地方恰恰是廁所,之後二人便笑著離開了這個地方。
每當我想起體育課的時候,那就是我不願,卻又很想回憶的。
“老師,我不要跟她一組,她太醜了!”
“老師我也不要跟她一組,她簡直就是一個傻子。”
“我也是,我也是”
“我也是我也是”…
一群人爭著,吵著,鬧著,仿佛他們即將麵對的是一場災難,人人避而遠之,然而就在這時候,一個仿若天籟的聲音出現在了人們的耳邊“老師我跟她一組吧,我之前也學過乒乓球的,有些基礎,所以應該可以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