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 / 1)

集中注意力,心裏隻想著祈禱,真誠的感謝天神所賜的一切,然後放空腦袋。

陸棲默念著祈禱所要做的順序,雙手一上一下緊緊握住法杖斜靠在身體,突然周圍的躁動打斷了他的禱告,他睜開眼看看四周,大家都仰著脖子對上方指指點點,他也往上看,等仰起頭時一個黑影砸中麵門,跌倒在地。

“……少爺!”

“少爺!”

隨同的家丁見狀趕忙上前,一切都太突然,誰都沒反應過來,即使是雙破萬霓的陸棲。

“沒事沒事。”陸棲被家丁扶起揉著太陽穴,一貫輕聲細語地說。

“少爺……”

沒有太重的傷害陸棲一會兒就恢複,聽到家丁有些為難的語氣抬頭看,望著家丁指著的閉眼躺在地上的少女,眨眨眼不明所以,不過出於大家族的教養他趕緊把人扶起來,輕輕搖了搖。

“小姐?小姐?”

少女沒有任何反應。

“少爺,就是她砸到你的。”

“?”陸棲有些許疑惑,鏡湖因為湖中心有禱告壇故不能在附近自由格鬥,不是被風力衝上天的難道是天上掉下來的?

顯然家丁中有人跟陸棲想的一樣,噗嗤一聲,調侃道:“少爺,你這禱告原來是祈求一個少夫人啊。”

陸棲一聽立馬麵露羞澀,沒有威力喝道:“胡說。”

“少爺,那……”家丁指了指女子,問,“怎麼辦?”

陸棲皺眉:“不能不管,帶回家中讓醫者看看。”

“可是少爺,這女子服飾怪異,來曆不明,萬一……”

“要是有這麼弱的刺客,天下就太平了。”

陸家馬車行駛在帝都街道上,陸棲手拿書卷默讀,車內的香爐散出一縷縷檀香,車窗並未關牢,風灌進來吹動紗簾,陸棲看得入神,少女的頭發吹到了他衣邊上。車輪軲轆軲轆,陸棲約莫到了,合上書。

把少女安頓在自己屋隔壁,然後吩咐下人請醫者,陸棲站在床邊這才打量仔細少女,她滿身幹涸的血跡,大大小小的傷口,衣服也十分破爛,臉還好一些,但沾滿了灰看不太清楚相貌,陸棲多愁善感心裏閃過一絲心疼,這少女看上去猶如雞蛋一捏就破,真不知是何人下得了如此重手。

在女下人替少女換好衣服正在小心擦臉時醫者隨家丁趕到,一群人進房圍在床邊,醫者伸出手替少女把脈,卻見他皺起眉“恩”了一聲,似是疑惑,看了少女一會他伸手探了探脖子,再掀開眼皮張望,眉頭皺得更緊了。

“陸少爺,請問這是?”

“哦,是未來少夫人。”

“多嘴,”陸棲喝了聲插畫的下人,對醫者道,“劉醫者,她是在下朋友。”

劉醫者點點頭:“方才我替她把脈,可她脈象已盡,眼珠大無光彩,但胸口起伏,呼吸均勻,帶走體溫,這病……我從未見過。”

“啊?什麼意思?”家丁不解。

“就是脈搏、心跳已停,可呼吸未斷,不知生死。”

“能救嗎?”陸棲問。

“這……”劉醫者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歎一口氣,“若能醒最好,若呼吸停了,那就備後事吧。我開一些調養身體的藥先治著。”

“有勞劉醫者了,陸天,去賬房取酬勞。”

叫陸天的家丁答應下來,嘀咕一句“以為是少夫人,沒想到是即死之人”跑向賬房。

等劉醫者開好藥方收拾好東西將要走時似想到了什麼回頭對陸棲說:“對了陸少爺,舍友帶去二家或許生還更大。”

陸棲點頭,望著少女,咳了一聲讓所有人出去,待確定沒人之後走向女子,紅著臉心裏說聲得罪了拉起她的手,半響神情變得凝肅。

葉清竹和普逸跟著下人走到陸棲的房間就看見陸棲隔壁屋圍著一幹人,兩人對視一眼普逸先擠進人群跟大家一樣賊兮兮地往房裏瞟,還沒看到什麼門突然打開,一群人跌倒。

葉清竹扶額。

陸棲傻了眼:“你們……幹什麼?”

普逸爬起來拍拍灰湊到陸棲麵前問:“你在裏麵幹啥?我記得這間房沒人住啊。”

“這,你又來幹嘛?”

“你忘了?你自己叫我們陪你去赴若蘭公主的約啊。”

最後那個啊字陰陽怪調,陸棲還真沒把這事放心上。

揉揉太陽穴,陸棲說:“來龍去脈你倆還不清楚?”

說完越過他倆走先,普逸跟上,打趣道:“誒誒,你剛在房裏幹啥那麼多人圍著,該不會開竅了藏了個姑娘在房裏?”

“車上說。”

下人們見三人走掉,三三兩兩地走在一起以“少夫人”為話題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