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二人趕到位於陸斯坎城雷屈區的集合點時,剛好看到坐在石階上一臉沮喪的太虛子和蘭心。李禦剛剛要上前打聽打聽是怎麼回事,平時幾乎一言不發的追風突然走上前來,冷冷地問道:“上哪去了?”
擦!泥人還有三分火氣,李禦被追風長期以來莫名其妙的態度搞得實在是受不了了,要不是夜舞在旁邊他估計都要忍不住上去給追風一記盾牌——但是電光火石之間轉念一想,鬼小萌都能忍,難道還忍不了一個追風?
“追風姐,我們倆就是去隨便逛逛,看看城裏有沒有賣東西的。。。”
追風緊盯著支支吾吾的李禦,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你知不知道這裏是陸斯坎,不是在無冬城!你們兩個上次在寶劍山脈。。。”
“八妹,好了!”魅斬拉了一把激動得滿臉通紅的追風,然後又瞟了一眼發愣的李禦和夜舞,歎道:“你們兩個以後也要小心點,別讓我們多擔心。”
“哦。”李禦摸了摸腦袋,仍然沒搞明白到底怎麼回事。看著周圍眼神躲躲閃閃的眾人,李禦幹脆坐到了太虛子的旁邊,把太虛子和蘭心兩人拉進了私聊頻道。
李禦:“虛道長,今天這是什麼情況啊?”
蘭心:“隊長,這跟師叔沒關係,都怪我不好!”
李禦:“得得得,我可不敢當什麼隊長了,你現在隊長是研言妹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為啥大家都這麼一副表情?”
太虛子:“此事說來倒也無妨。方才貧道攜蘭心道友遊賞城中深巷,不想竟遭奸賊埋伏。貧道與蘭心道友奮力迎敵,奈何寡不敵眾,白白賠了性命。”
李禦:“也就是說你和蘭心倆人跑到小胡同裏被人給殺了?”李禦搖著腦袋念完了太虛子發的信息,心中吐槽:虛道長,您說話這樣也就罷了,打字怎麼也這麼不實在啊!
蘭心:“這跟師叔沒關係,都怪我不好!我們兩個中午打獸人的時候用光了法術位,敵人至少有七八個。。。”
李禦皺著眉頭看著貌似淡然的太虛子和一臉焦急的蘭心,突然無緣無故生出一股惡寒,連忙坐得離二人稍微遠了一點。又稍微打聽了一點伏擊者的特征,基本上已經毫無疑問了——這幫家夥除了北地精英公會的奧秘騎士團之外絕對不會有別人。看來這寒靈還是夠精啊,表麵上一幫人都用完了法術位,實際上還留了那麼幾個壓箱底的,不是有什麼魔法物品就是又搞了幾個特殊的進階職業。。。
稍微想了一會兒,李禦發現還是沒搞明白為什麼追風這樣激動,於是他把目光轉向了別處。
“狗老板?”
“喲,李老板!”正在低著頭來回數著幾個銅幣的苟逸迢一聽是李禦來了,連忙條件反射似的把手往兜裏一縮,警惕地朝李禦周圍看了看,最後不放心又起身跑到李禦身後看了一眼,這才舒了一口氣,坐回原地把那幾個銅幣又拿了出來,問道:“狗老板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啊?”
“狗老板,您說您至於麼?”李禦哭笑不得地看著苟逸迢手中的銅幣,朝四下望了望,也不開口說話,直接打字問道:“狗老板,今天那個虛道長和蘭心,到底是怎麼個情況?追風姐那邊又是怎麼個情況?”
苟逸迢手上動作一滯,打字回到:“李老板,您看我就一小本生意人,這種事哪是我打聽得到的啊!隻聽說虛老板和蘭老板兩人不辭而別不知去了何處,不久之後就被人暗殺,死回了陸斯坎城的神殿裏。”
“不辭而別?還跑到小胡同裏了?”李禦突然又是一陣惡寒。
李禦本來還想跟研言打個招呼,但是看到淩宇不善的眼神和放在匕首上的左手,果斷打消了這個想法。至於醉的如同一灘爛泥的酒叔和話都說不明白的戰神怒就不用指望了,最後李禦隻能把希望寄托到了俠盜義賊身上。
“賊哥?賊哥?”
“千裏白金雪滿天,烽火江山起狼煙~”俠盜義賊麵朝大海哼著小調,一臉陶醉。
“賊哥?先別唱,問你個事兒唄?”
“性別不同,該怎麼談戀愛?大家都是天然呆~性別不同,該怎麼談戀愛?菊花百合永遠滴盛開~”
“。。。”
“咦,李禦啊!什麼事?”
“沒事了!”李禦終於明白了自己為什麼總是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