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徑,走在田埂邊,一畦畦翠綠的麥苗在寒風中飄舞著。
如果忽略這是寒風不計的話,倒也是蠻寫意的一幕。
乍一看去,一排排的桑樹葉子全掉光了。
這桑樹葉子也不講義氣,到了這個時候就自顧自的溜了個幹淨,留下那幹枯的枝條,迎接寒風的侵襲。
田野裏的草都枯萎了,顯然它們不想就這樣離去,仍然成片成片地站立著,在風中搖曳著就這麼的一棵草,所謂一個“冬去”,所謂一個“春來”,對於它來,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和堅韌啊!是的,它們把自己的根深深地紮入到泥土中,然後用整整一個冬的力量來孕育出一個新的生命。
所以,“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對於它們,還真不是一種過譽。
不過,不論任何時候,它們都不會是主角,這會兒,那鋪滿了田野的綠油油的蘿卜葉才是主角,遠遠望去,跟綠地毯似的,漸漸走近,在綠油油的蘿卜葉的遮掩下,一個個“白胖子”倒很是搶眼,有露著半個頭的,有露著半個身子的當然,這還得取決於他們穿的衣服是深是淺。
蘇母先選了個好地兒蹲下,伸出手去撥開那綠油油的蘿卜葉,拔出一個“大胖子”,“大胖子”可不是隨便的,真的是又白又胖,是那種還沒有拿到鍋裏去或煮或炒就知道它出鍋後是怎樣的令人口水直流的又白又胖。
蘇婠婠瞬間眼睛瞪得好大,“哇!好大!奶奶你那個好大!你是怎麼拔的啊!一拔就能拔到那麼大的!”隨之還嘴裏還聲念著,“怎麼我每次就,都拔不好呢”
這裏是有典故的,從前奶奶來蘿卜地,蘇婠婠都會在後麵跟著。有一回看著奶奶在那裏一拔一個,蘇婠婠也起了很大的興趣,於是也學著奶奶的樣子拔了起來,可由於她那時候還,手也,隻能握住一把葉子,當時她一使勁,不但沒有把蘿卜拔出來,反倒自己摔了個四腳朝,奶奶見著她手裏的幾根菜葉,硬是捂著肚子笑個不停。
唉,這回一次鄉下,對於蘇婠婠來,真是滿滿的回憶啊!就怕回憶太多,她的腦袋裝不下了,必須要刪除一些來騰空間,那可不行,她什麼都不想刪除。
這時,奶奶將蘇婠婠叫到一邊,“過來,我教你!”
蘇婠婠齜牙咧嘴地笑著,“好嘞!”與此同時也屁顛屁顛地,提著籃子晃來晃去地“滾”到奶奶那裏去了。
走到奶奶的身邊,她立即蹲下,這就正式“拜師學藝”了——
“來,像我這樣,先把蘿卜旁邊的土挖開一些用一隻手拽葉一隻手拽露出來的蘿卜再使勁一拽咯,一下子就拽出來了”
“師父”是在認真地教著的,也不知道“徒弟”有沒有認真聽進去。
蘇婠婠點點頭,“哦,我懂了!”緩了一會兒,終於那眼裏的迷茫已經被“豁然開朗”給取代了。
於是她照著奶奶剛才教過的,這會兒就正式地實踐起來了,先把土挖開一些一隻手拽葉一隻手拽露出來的蘿卜再使勁拽她一邊實踐還一邊念叨著——這一幕看著奶奶笑在了臉上,樂在了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