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涼風帶著一陣芬芳的花草香,伴著陣陣鳥鳴聲,果果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發現自己睡在一張陌生的床上,這才想起來置身何處。
她和陸誠睿是昨天傍晚到三亞的,下了飛機以後又坐了幾個鍾頭的車,來到這家位於海灣裏的度假酒店,奔波困頓,兩人匆匆洗了澡也就睡下了。
酒店的房間都是敞開式的木屋,內置豪華卻又不失古樸的天然之氣,躺在床上就能看到窗外熱帶雨林的景色,果果站起來,走到屋外飽覽山野間的翠色和遠處蔚藍色大海的美景,愜意的深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
還有不到五天,她就要離開這個國家回美國繼續她的研究生課程,因此在和陸誠睿商量之後,兩人決定利用最後的幾天,共渡他們已經為數不多的相聚時光。
他去哪兒了?果果找了半天也沒看到陸誠睿,索性不去找,猜想他一定是趁著她睡覺的機會跑出去玩了,這一帶風景優美,他好不容易攢了五天假,就為了幾天短暫的放鬆。
看看時間還早,果果又重新躺回床上去睡,軟軟的絲綿枕頭上似乎還留有他的味道,她貪婪的嗅了一口,枕著一室鳥語花香,再次進入甜甜的夢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陣令她窒息的壓迫感讓她從夢中醒來,一睜眼就看到陸誠睿撲在她身上,正在宛轉沉迷的吻她的脖子。
“你終於醒了啊。”陸誠睿給了果果一個陽光般的微笑。果果胳膊撐著半支起身子,嬌嗔道:“你幹嘛一大早就壓在人家身上?”
陸誠睿一把抱住她,親昵的用臉蹭著她,咬她的耳垂道:“空氣這麼好,運動運動嘛,昨天晚上你睡沉了,我沒舍得吵醒你。”
果果咯咯嬌笑,自從他倆結婚,這一個月來如膠似漆、夜夜纏綿,沒有一天晚上不是摟著睡的,唯有昨天,坐飛機又坐車折騰到淩晨才睡下,實在太累了,才沒有跟他親熱。
“這裏到處通風,蚊子又多又毒,我腿上被咬了好幾口,癢死了,我們把蚊帳放下來吧。”果果撓著癢癢,腳踹了踹陸誠睿,讓他放蚊帳。陸誠睿下床拿來花露水,替她把癢癢包抹上,才小心翼翼的放下蚊帳。
蚊帳一放,兩人便仿佛置身於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天地,果果看著陸誠睿一顆一顆的解開他身上那件花襯衣紐扣,爬到他身邊笑嘻嘻道:“小誠,我從來沒見你穿這樣花裏胡哨的衣服,你穿著特別好看,可別換了啊。”
啪——果果一巴掌輕輕的打在自己臉上,氣惱道:“蚊子太多了,在眼前飛來飛去的好討厭。”
陸誠睿才顧不上蚊子呢,俯身低頭吻上果果柔軟的紅唇,舌頭探進她口中,汲取她的芬芳,身上的汗水不斷滾落到果果身上,皮膚黏在一起,又濕又熱難受的很,可也奇怪,他們卻一點也不想分開。
可是一想到她去了美國之後就有好幾個月不能相見,他心裏就莫名的失落,心裏跟自己說,一定要趁這最後的幾天好好地愛她愛個夠。
“唉,像個大孩子。”果果了解他一切思想,並不責怪他什麼,隻是輕撫著他額頭,替他擦去汗珠,給他各種撫愛和安慰。
“我是大孩子,你就不是小孩子了?我十八歲上大學的時候,你才十歲,還在玩娃娃。”陸誠睿大笑起來,胸膛隨之起伏。
果果也笑起來,輕撫他英俊的眉眼,親了親他,“你十八歲的時候看到我,肯定不會想到將來你會娶我,是不是,十八歲的男孩子會喜歡一個十歲的女孩,並想娶她嗎?”
“那肯定不會,那麼想的話豈不是不正常了,我可從來沒有戀童的嗜好。”陸誠睿坐起來下床去,撩開蚊帳,把果果抱起來,兩人到浴室洗澡去。
浴池很大,兩個人泡在裏麵寬敞有餘,四周也是敞開式的,窗外就是遼闊的海景。
遙望著那一片蔚藍,陸誠睿不禁又想起自己初遇果果的那一天,和她分開的四年裏,他經常懷念和回味那一天的點滴,果果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語、每一個微笑和眼神,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的果果,十七歲的時候就已經美得驚人,那種少女獨有的清純和甜美讓他整顆心都沉醉其中,美夢一般的相遇和相愛,讓他在此後的幾年裏都不能相信他的夢這麼倉促就已經走到了盡頭,他寧願用一生的時間去追尋和圓滿他的夢。
而此刻,他懷裏緊抱著這個徜徉在他心裏多年的女孩兒,如今,她已經是他的妻子,是他一生的伴侶,可是為什麼,他還是有種不真實感,也許是她即將遠行,擴大了他心頭的失落。
“果果,你有沒有覺得我有時候不夠勇敢?”陸誠睿看著果果美麗的眼睛,低頭問她。
果果怔了怔,“沒有啊,你是最勇敢的,不管執行什麼危險的任務,你都衝在最前麵,鼓舞士氣,不愧是戰神。”
“不是說那個,是說,在你麵前,遇到愛情問題的時候,我是不是不夠勇敢?”陸誠睿進一步解釋他的提問。
果果依偎在他懷抱裏,輕撫他肩膀,“也許吧,你有點被動,總是要人家牽著你,你才肯往前走,盡管你心裏不是那麼想的,但是你輕易不會采取行動,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部隊裏磨練得太能沉得住氣了,你總是比別人慢半拍……可是人家當初很喜歡你嘛,所以,我就主動了。”
看到果果抿著嘴角,仰臉微笑著看著自己,那雙明眸中流光溢彩,陸誠睿心中一陣愛意湧過,抱緊她,低頭深深的吻在她臉上。
“一會兒我們去玩,我要去雨林裏看看,還要去沙灘上捉螃蟹,中午你帶我去吃海鮮。”果果摟著陸誠睿的脖子撒嬌,她知道,陸誠睿當兵的最初兩年沒少在三亞集訓,對這裏他很熟悉。
洗了澡以後,神清氣爽的果果愜意的趴在大床上,抱著軟枕頭一邊看電視,一邊讓陸誠睿替她抹防曬霜在身上。
光滑的裸背和手臂、修長光潔的雙腿,陸誠睿的手溫柔撫過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替她把防曬霜抹勻了。
“你要不要抹點防曬霜,你剛白了一點,不要又曬黑了。”果果嬌笑著問陸誠睿。陸誠睿搖頭,“我不用。”
果果坐起來,正色道:“那我替你抹驅蚊水吧,你們男人體味重,到了戶外容易被蚊蟲叮咬。”陸誠睿仍是道:“不用,小祖宗,你先穿好裙子,你這樣盤腿坐著,姿勢多麼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