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香此時慌亂了起來:“是的,是在回去的路上出事,但並不代表什麼啊,這是車禍,誰能預料得到,這真的跟我沒關係,而且葉蕭的死,我也很難過。”
“還真沒看出來你哪裏難過。趙真燦帶著譏諷的語氣,有人弄壞了葉蕭的刹車導致了這場事故的發生,葉蕭雖然是離開你家之後出事的,但並不能說明你沒有嫌疑,而且,你還把張朗朗的名字刻在墓碑上。”
“不,我沒有殺害葉蕭,也沒有對張朗朗怎麼樣。”
不管金香怎麼反駁,她確實沒有不在場證據,而且,她有在車行工作過的經曆,對汽車應該很熟。但是,就在鎖定金香的時候,趙真燦卻接到同事小吳的電話,湖濱小區有人跳樓。
那人正是張朗朗,她的遺書上寫道:是我因為恨葉蕭的背叛,所以在跟蹤他之後,把他的車給弄壞。
4
金香知道張朗朗跳樓後,終於籲了口氣,張朗朗終於認罪了。
但金香總感覺張朗朗的事有點蹊蹺,為什麼葉蕭會在離開她那裏之後出事,照張朗朗的脾氣,如果出於嫉妒,她應該對自己徹骨懷恨才是,怎麼會舍得對葉蕭下手。張朗朗對車一竅不通,連駕駛證都沒有,怎麼能把刹車弄壞?很有可能有幫凶。此時,金香的眼睛又盯著那把刮須刀,是的,這把刮須刀也很奇怪。
一想到這裏,她就感到莫名地緊張,然後她感覺到自己的窗口有人影閃過,可能是自己過度緊張導致眼花,她馬上打電話給趙真燦。
“我覺得,張朗朗還有幫凶,有段時間,我看到張朗朗下班的時候鬼鬼祟祟的,好像有個男人會來接她,那個男人總是戴著帽子和墨鏡,但我不確定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我很害怕,趙真燦,你來陪陪我,好不好。”
趙真燦在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好的,半個小時到。”
當金香打開門的時候,看到趙真燦呆了一下,他戴著一頂灰色的鴨舌帽和蛤蟆墨鏡,這身裝束看起來很熟悉,就在她發呆的功夫,趙真燦推開了門,反鎖上了。
金香後退了一步,她感覺自己的舌頭突然不聽使喚了:“你就是那個接過張朗朗的男人對不對,就是那個幫凶對不對?”
趙真燦突然大笑:“沒錯,葉蕭的車子是我弄壞的,這是張朗朗要求我的。但是,她想反悔的時候,我卻沒有給她反悔的機會,還是把車給弄壞了。”
“不,這是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了他們啊?而且,那把刮須刀是你調的是不是,你想嫁禍於我。”
趙真燦點上了一根煙,說:“也就那麼回事吧,我從小時候就暗戀著張朗朗,一直暗戀到高中,她卻一直把我當一般朋友看待,而葉蕭的出現,卻令她瘋狂,我實在不知道她愛他什麼,論相貌,我不比他差。而且那小子窮得要命,張朗朗為了他,卻什麼都放棄了,還去打工,給他掙念大學的學費。但這十幾年來,我一直沒有放棄張朗朗,一直關注著她。直到某一天,她哭著對我說葉蕭背叛了他,我就必須有所行動了”
“但是,張朗朗的死?”
他又一次大笑,端起了金香的下巴:“因為你呀,有你這樣的美人還要張朗朗幹什麼,我已經厭倦了,葉蕭死了後,她一直在自責中,而且更加痛恨我,甚至理都不理我,你覺得這樣的感情有什麼意義嗎?我真的厭倦了,你不是一直想當財務總監嗎,你應該感謝我。”
當趙真燦貼近金香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趙真燦。”
那聲音聽起來那麼熟悉,令趙真燦渾身哆嗦了一下,猛地回頭,卻見張朗朗就站在那裏,還有小吳與其他的警察同事。
“鬼啊,你不是死了嗎?這是怎麼回事?”他大聲叫道。
“是的,差點讓你變成鬼了。”
此時,趙真燦的雙手被扣上了手銬。
5
原來張朗朗投案自首前,就感覺到那個墓碑與冰箱裏貼紙的人是趙真燦。因為,墓地很多人知道,但能在冰箱上貼紙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當天在她家的趙真燦。她感覺恐懼,趙真燦是一心想置她於死地,於是她與警察們幹脆將計就計,裝死,讓趙真燦以為她死了,然後就會露出馬腳。
當他們帶走趙真燦的時候,張朗朗看了一眼金香,轉身就走。
金香跑到張朗朗的麵前,攔住了她:“那天的事我一定要解釋下,朗朗,我跟葉蕭是清白的,那天葉蕭確實在我家,我們看到彼此的時候都很吃驚。有人打電話給他說我中暑了,叫他來的。當時我們都以為有人在惡作劇,也沒放在心上,然後我們就聊了一會兒。現在才知道,原來都是李真燦設計的陰謀。”
張朗朗的身子晃動了一下,像一片秋風裏的落葉,她感到徹心的疼痛,原來她一直誤會了葉蕭,是她用嫉妒殺死了自己最愛的人。
天空中有無聲的雨,一滴一滴地下,張朗朗終於失控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