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場意外(1 / 2)

有些戀情轉瞬即逝的原因,不是因為感情不和,而是因為他終究不是你想要的那個人,與你午夜夢回時幻想中的完美的那一人,不是同一人。

感情的失敗不是你的錯,是時間公公的姍姍來遲,見縫插針地告訴你,這一切不過是你等的那個人,還沒有來。

5月3日,蕭囂失戀的第一天,沒精打采地在機場等待老媽的歸來。老媽已經去某墓地幾日,聽說是她以前朋友的墓地,不知因為何事,墓地突然被人挖了,老爸幾乎很少外出,便是老媽帶著家裏的保鏢,一行人浩浩蕩蕩去某地的某墓地,查清情況。

今天老媽歸來,蕭囂同老爹一起在機場接機。

“蕭囂,我和你媽認識的時候,她已經29了,而你現在方18歲,失戀是很尋常的事,把它當做積累經驗,未嚐不是件好事。”

蕭囂扭頭去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爸,你確定這是安慰的話?你是說我還要再失十一年的戀,才能等到最終的那個人?”

輪椅上的男人低沉地笑了笑,“是在安慰你,每一次失戀,都是為以後完美的自己,打下基礎。你不是說他和你分手的時候,理由是你不夠成熟?看,你現在就成熟了很多。”

蕭囂歪頭想了想,似乎有那麼些道理,終是緩緩地露出了笑臉。

父女倆周遭沒有任何人,而五米外的遠處,站著五名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身穿迷彩服頭戴貝雷帽,英姿挺拔,乍一看,便知是部隊出身。再仔細看,還能看到腰間佩戴的手槍。

直到蕭囂老媽所乘坐的飛機落地,五名受過訓練的特種軍人,迅速圍到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四周,目光淩厲,警覺地觀察周圍。

而輪椅上的男人,也就是蕭囂的父親,蕭若飛,此時臉上沒了任何與女兒談話時的溫柔,麵無表情,冰冷深沉,人味兒消失殆盡,四麵八方仿佛頃刻間,氣溫降至最低。

有一類人,不需任何言談、動作,便能輕易震懾到一切事物,渾身帶有的是天生的王者氣息,仿似可征服天下的霸者,行至何處,氣勢都無人可及。

蕭若飛,便是這一類人,哪怕如今正坐於輪椅之上,仍舊能夠輕而易舉地使人折服腳下。

蕭若飛不是什麼黑道之人,在與老婆結婚之前,他隻有一個身份,京城裏某不可說的要職官員,即將要離某一位置距離更近。

而在與老婆結婚之後,他也隻有一個身份,丈夫。

一場自導自演的事故之後,告老還鄉,從此與官場無關。

至於放棄征服這世界的原因,僅僅一個,便是他此時耐心等待的人,老婆白丫。

對他來說,白丫是比全世界都重要的人。

半晌過後,蕭若飛眼中獨一無二的女人,終於現身眼前。

女人的氣場亦是十分的足,絲毫不比蕭若飛差,身後跟著幾名保鏢,昂首擴胸地向丈夫與女兒走來。

緊身牛仔褲,細高跟,以及一件普通外套,穿著簡單,卻仍舊掩不住被蕭若飛同化了的不凡氣質。

走至兩人麵前,摘下墨鏡,露出漂亮不減當年的臉,抱住女兒,衝輪椅上的老蕭微微一笑,“我回來了。”

蕭若飛的目光沉靜,“嗯”了一聲,“走吧,回家。”

蕭若飛的表情裏,沒有一絲的喜悅,而白丫似乎也已經習慣,在他身後推著輪椅,與身邊的蕭囂交談,“聽你爸說你失戀了?”

蕭囂撇嘴,“這麼點小事兒爸也跟你說啊?”

白丫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蕭若飛左手上的婚戒,笑道:“你爸不跟我說,還能跟誰說?你問問你爸,他跟我有秘密嗎?”

蕭囂立刻伸脖子問老爸,“爸,你跟我媽就一點秘密都沒有?”

“嗯,沒有。”蕭若飛淡道。

白丫衝蕭囂揚眉微笑,“聽到了?”

蕭囂哼哼著表示不悅,她這兩位爹媽,簡直是婦唱夫隨,甜蜜死了。

白丫抬手一捏蕭囂的臉,“你可以再問問你爸,他最疼最寵的人是誰。”

蕭囂從善如流,再次伸脖子問老爸。

蕭若飛的聲音依舊淡得無波,“你。”

這下蕭囂高興了,一家三口氣氛愉悅地上車回家。